他在金滿堂酒樓的經理室一邊抽着古巴雪茄,一邊來回的鍍步徘徊。想了半天,最後決定幹掉錢守財。
王世青是個陰險狡詐而且頭腦又十分聰明的人。他與錢守財交往多年,深知其爲人的本性。錢守財唯利是圖貪得無厭,這一點王世青非常的清楚。僅憑這一點還不算什麼,關鍵問題是錢守財此人還非常的惜命。尤其是這次他被帶到了公安局,如果他要是供出幕後之人的話,這對於王世青來說是最爲不利而且也是最爲可怕的。所以王世青做出了兩手準備:一是爲了自保決定殺掉錢守財,二是趕快離開鐵陽市暫時躲避一時,待風頭過後再另圖他策。
想到這裏,王世青來到老闆桌前,掐滅了菸頭,拿起了電話並撥通了號碼。
“喂,是徐熙文嗎?我是王世青。
“是王老闆啊,您有何吩咐?”對方問道。
“錢守財已經被帶到了鐵陽市公安局,你馬上……”王世青低低的聲音說道。
“明白!我立刻去辦。”
“嗯,就這樣。”王世青掛斷了電話。
隨後,王世青召集酒樓的主管,後勤及財務人員開了個小會,告知自己要到外地辦些事,請幾位暫時共同擔負料理一下酒樓的一些日常事物。
會後,王世青急忙走下樓,開着一輛黑色轎車向自己的住宅駛去。
汽車行駛了十來分鐘的時間,便到達了住宅的門口。
這時,王世青將黑色轎車停在了院門的右側,然後從車裏走了下來,推開院子的大門並走了進去。
“二少爺,您回來啦。”傭人吳媽正在一層客廳掃地。
“吳媽,我現在和一個朋友得馬上去外地辦一些重要的事情,過幾天才能回來。家中的事就請你多費心了。”王世青說道。
“二少爺,家裏的事我會打理好的,您就放心吧。”吳媽說道。
王世青滿意的點了點頭。
“吳媽,你去把二樓陽臺上的花澆點兒水吧。”王世青吩咐說。
“嗯。”吳媽答應了一聲,轉身走上了二樓。
這時,王世青走到掛着《墨竹圖》的牆壁旁,伸手按動了後面的按鈕,牆壁緩緩地移動開來,隨後王世青走進了暗道進入了密室。
此時,王世青打開了保險櫃,拿出了伯萊塔手槍將其別在西服的腰間。又從櫃中拿出了一些銀元放進了提包裏,然後鎖上了保險櫃,關上了暗室的門並走出了暗道,最後又將客廳的牆壁復原。隨後來到一層的房間,將尤興叫了出來。
“吳媽。”王世青朝樓上喊了一聲。
吳媽聽到喊聲,沿着樓梯緩緩地走了下來。
“二少爺,您還有什麼吩咐?”
“吳媽,這幾塊銀元你先拿去用吧。”王世青從包裏將幾塊銀元遞給了吳媽。
“謝謝二少爺。”吳媽接過銀元。
“吳媽,那我就先走了。”說罷,王世青從客廳的衣架上拿過一頂深灰色的禮帽戴在頭上,拎着包和尤興一起走出了客廳。
吳媽跟在其後,一直將王世青送出院門外。待王世青開車走後,吳媽才鎖上了院門回到了屋裏。
王世青長大以後去東洋留學至抗戰勝利後,吳媽一直都是在王家做傭人。
由於王世青的父親王振高是大地主出身,在日僞時期還當過漢奸,還曾做過不少的壞事。所以在解放初期,王振高在豐柳鎮羣衆的檢舉揭發下被當地的臨時人民政府給**了,王家財產也被全部充公。王家的一些傭人也都被遣散回家了,吳媽也是其中的一個。
王世青早期被國民黨中統局派遣到了鐵陽市中統站調查科工作。鐵陽市解放前夕,中統站被解放軍一舉搗毀。此時王世青接受到上級的命令在鐵陽市潛伏了下來。於是他在市中心齊華大街商業區開了一家金滿堂酒樓,另外在市中心的東部買了一棟兩層小樓。此人詭計多端,表面上改邪歸正,表示堅決擁護人民政府和工商界的領導,實際上私下裏仍舊幹着顛覆人民**政權以及在商界領域進行着一些違法的勾當。
王世青既然花錢在市區東部買了一座兩層小樓,那自然平時得需要人打理。這時他想起了曾在王家當了多年傭人的吳媽。他考慮再三,認爲吳媽這個人非常的勤勞,而且對王家也很忠心,爲人也可靠。再說吳媽自小又當過自己的奶媽,王世青對她也有些感情。所以便以高薪將吳媽請到自己的住宅,讓她負責平時日常生活的料理工作。就這樣吳媽便成爲王世青私人住宅的一名傭人。(吳媽有段時間回家探親,所以“變色龍”在王世青暗室裏就盜寶一事進行密謀時並未見到過吳媽)
話說碧雲齋玉器店老闆錢守財被王班長等人帶到了公安局。
“報告!”“進來。”
“東方科長,錢守財帶到。”王班長向東方劍說道。
“請他進來。”東方劍命令道。
“是!”王班長敬了個禮轉身走了出去。
這時錢守財被帶進了公安局刑偵科專案組辦公室。
“你就是碧雲齋玉器店老闆錢守財吧?”東方劍問道。
“是的,鄙人是錢守財。請問您是……”
“我是鐵陽市公安局刑偵科科長東方劍。”
“哦,原來是是東方科長啊。失敬,失敬。”
“錢老闆,請坐下談吧。”
“好。”錢守財規規矩矩的坐在了沙發上。
“錢老闆,知道爲什麼把你請到這裏來嗎?”東方劍問道。
“東方科長,鄙人不知。
“錢老闆,我想問你幾個問題。”
“您請講,鄙人一定知無不言。”
東方劍點了點頭。
“錢老闆,聽說你最近想進一批貨是嗎?”
“嗯,是的有這回事。”
“進的什麼貨?”
“是一批有關玉器方面的貨物。”
“聽說這批貨物裏有一件上乘佳品羊脂白玉工藝品是嗎?”
“啊!……”錢守財聽罷心裏咯噔一下,心想:他怎麼知道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