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總,這件事情我們真的很冤枉,我們也是聽命行事,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
同事a是個新人,臉皮也比較薄,在聽到李長善的這一通披頭蓋臉以後,他的臉上立馬漲的通紅,委屈的感覺逐漸的心頭綻放,同事a扁了扁嘴,小聲的嘀咕着。
他們本來就是聽了mary的命令,所以纔會有着下午發生的這件事。
之前他們可是死活不願意的,可是這事他們又沒有拒絕的權利,就以Mary那盛氣凌人的模樣與高高在上的姿態,如果不是在雲昌文化呆的時間夠久,他們可是要甚至懷疑雲昌文化的老闆到底是不是那個女人。
“你們冤枉?怎麼?我不讓你們做的事情,難道還有別人逼着你們做不成?到底誰是老闆?”
李長善猛的擡手,一巴掌拍在了面前的桌子上,那一聲巨響,要站在他面前的這幾個公關處理部門的同事紛紛忍不住渾身一抖,畢竟面對的是自己的老闆,他們心中難免有着一絲緊張與恐懼。
“可是她的樣子和老闆也沒差什麼,要是我們不做的話,她也是有權利把我們開除的,您平時也不管這些事,所以我們也就只能都聽mary姐的,她說什麼,我們就只能照做什麼。”
同事a不情不願的嘀咕着,嘴脣一張一合的,把心中委屈的那些東西全都吐了出來。
現在整個公司最大的老闆都生氣了,這件事情最壞的結果無非也就是被開除,丟了飯碗而已,如果不做的話,在那個女人那裏也討不到什麼好處,這分明就是騎虎難下,走哪裏都走不通。
與其自己受委屈被老闆一頓劈頭蓋臉,他倒是覺得還不如就把事情都挑開了,說明了,最壞的結果他都已經能夠想象,肯定也不會再有其他的結果比這更糟糕。
“你說誰?Mary?”
在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以後,李長善有的一瞬間的詫異。
一直以來,那個女人在自己的面前一直都是十分善解人意,爲人處事方面也都是非常的和善。
如今從其他人的口中聽出這個女人不僅官威大,而且似乎還把開除別人的事情常常的掛在嘴邊。
對一個人的認知如此改變,一時間倒是讓李長善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接受與面對。
“沒錯,李總,就是mary姐,你看這些資料都是她特意準備出來送到我們部門的,就是特意讓我們發出那些對葉薇小姐不利的東西。”
一看到李長善有着意思讓人不易察覺的鬆動,同事b立馬開口接上了話茬,大腦在經過飛速的運轉之後,立馬想出瞭如何把mary拉下水的想法。
在雲昌文化整個公關處理部門上,他們這裏面的人最討厭的就是mary,不單單是因爲今天這一件非要讓他們頂風作案的事,更是因爲平常這個女人就在他們部門各種耀武揚威,整天頂着一副高高在上,用鼻孔看人的姿態把他們部門欺負的不能再欺負了。
要是能通過這次的事件給mary那個惡毒的女人一點教訓,那怕只是想想,他們也瞬間覺得心裏安慰了不少。
同事b一邊說着一邊把自己手中早已經準備好了各種有關於mary罪證的文件放在了李長善的桌子上。
隨着李長善一張一張的翻動,他那眉頭蹙的越來越緊,在看到最後的時候,更是火氣大發,直接把面前的文件摔在了一旁。
力道之大,以至於文件在辦公桌上都沒有能夠穩穩的停住腳步,一下子從辦公桌上飛了出去,落在光潔的地板上,致使文件夾與地面發出了一聲脆響。
而這一聲脆響,在這個時候,尤其是所有人連大氣都不敢出的時候,簡直像是一把尖銳的刀子,劃過了一個十分光潔的鏡面,令人震驚的有些難受。
“好了,這件事我知道了,你們出去吧,去把mary叫過來。”
李長善擡手擺了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徐徐的吐出,面對着這些讓他不夠省心的員工,他真是感覺到心裏交瘁,一陣又一陣的無奈簡直是讓他煩躁到了極點。
當得知自己被李長善傳喚的時候,Mary正坐在自己的辦公室,對着助理小宋不知道在指指點點什麼,只見她說得起勁,一旁的小宋就是一臉的難色,時不時的點點頭看起來像是應和她的話,就是除此以外,就是小宋那忍不住皺起的眉頭,還有微抿在一起的嘴脣。
“Mary姐,你快去李總的辦公室看一看吧,李總正叫你呢。”
趁着兩個人都沒有注意的空檔,門口過來一個同事伸手敲了敲mary辦公室的房門。
原本還處在煩躁的思緒中難以自拔,但是一聽說是李總找自己,Mary也是十分識時務者爲俊傑,立馬變換了自己臉上的不耐煩的表情,擡手衝着小宋揮了揮,算是把小宋打發在了一邊。
能夠在公司做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Mary不得不承認,自己的手段確實要比旁人要高明一些。
除了在自己最熱愛的崗位上發光發亮,她做的最好的就是在領導面前如何表達自己。
“李總,您找我嗎?”
扭着腰肢,踩着恨天高,Mary沒有任何的顧慮,就直接打開了李長善的辦公室房門,然而再走到他的辦公室以後,一種不好的預感,突然在自己的心底裏有然而生。
她總覺得這屋子裏的氣壓極低,一種悶悶的感覺從腳底漸漸的席捲了她的全身。
“李總,發生什麼事了嗎?這麼看起來你那麼嚴肅啊。”
Mary一頭霧水,忍不住開口問了兩句。
Mary的聲音嬌柔,拿捏着尖細的嗓音,隱約之間還帶着些許的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