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愛的小零食塞滿了後備箱,千川結月拿着小票去取之前預定的甜品。

    但是她才跨出電梯的門,就碰到了兩道眼熟的身影。

    “愛麗絲醬~我們再去逛一下嘛!”披着一件白大褂的中年男人彎着身子指着面前的櫥窗,語氣討好地說道:“這條小裙子肯定很適合愛麗絲醬的。”

    穿着紅色洋裝的金髮小蘿莉,雙手抱胸的撇過臉去:“我不要!”

    看到這一幕的千川結月一臉冷漠的想:給下屬塞滿任務,自己卻跑出來摸魚的屑首領!

    愛麗絲扭頭的方向正對着千川結月,她看到站在那邊的人後眼睛亮了一下,然後果斷拋棄身邊的男人:“結月~!”

    高高興興跑到千川結月面前的愛麗絲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叉腰鼓起臉頰:“如果不道歉的話,就算是結月我也不會原諒的。”

    “哈?”聽到愛麗絲的話千川結月一臉茫然,她做了什麼需要道歉的事情嗎?

    千川結月想來想去也就只有她生日那天把愛麗絲畫成大花貓的事了:“願賭服輸的事情也要道歉嗎?”

    聞言,愛麗絲立馬反駁道:“我纔不是這麼輸不起的人呢!”

    “那是什麼?”

    看她這副茫然不解的模樣,愛麗絲仔細看了她兩眼:“你後面做的事情都不記得啦?”

    上次中也也這麼問了。

    千川結月立即警覺起來:“我幹什麼了?”

    愛麗絲氣鼓鼓地看着她:“你把人家的裙子都給撕壞了!還鬧着要把人看光光,比森太郎還要變態!!”

    旁邊的森鷗外立即擺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愛麗絲醬這麼說我我好傷心啊。”

    “本來就是!你這變態蘿莉控大叔!”

    千川結月沉默了一瞬,大概知道森鷗外爲什麼會在第二天報復她,給阿呆鳥塞滿任務讓他們沒辦法出海去玩了。

    不過有一點她很匪夷所思:“愛麗絲你有什麼好看光光的?”

    先不說你不是個人,就算要扒也是扒個異性?

    大腦裏過濾了一下生日那天都有哪些人在之後,千川結月打住了腦海裏的想法。

    還是扒愛麗絲吧。

    聽到她的話,吵鬧的小蘿莉和中年男人皆是一頓,然後目光稍顯微妙地看着她。

    “我們也不知道你還有這種愛好呢。”

    千川結月:???

    -

    一旦組織規模發展到一定程度上時,能在自家開一個容納80成員以上的年會的黑手黨組織寥寥無幾。但是對家大業大的港口黑手黨來說,如果不是要還維持正常運轉,把港黑所有成員塞進自家宴會廳都綽綽有餘。

    港黑的某棟黑樓中,有三層樓被上下打通,連成一個視野通透的宴會廳。設計最妙的地方在於,只要站在宴會廳中央那上下交叉的主樓梯上,無論哪個臺階都能看到整個宴會大廳的每一個角落。

    奢華的水晶吊燈錯落有致的綴滿穹頂,高高的香檳塔在明亮的光線下折射出醉人的光芒。

    剛剛和人結束完交談,站在空中過道上的尾崎紅葉掃了一圈大廳裏情況後,隨手將手中的酒杯放在從身邊路過的侍者的盤子裏。

    幾枚骰子在骰盅中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被一雙纖細的手握住上下搖晃的金屬骰盅“啪”的一聲砸到桌面上。

    骰盅被小心掀開,兩個鮮紅的一點刺目無比。

    骰盅、骰子、籌碼和一些其他的小玩意一起擺滿了整張桌子,放在絕大多數地方,看見這些東西的人肯定都覺得他們玩一些國家禁止的東西。

    但是一一

    即使在室內也帶着一副墨鏡的金髮青年看清點數後立即大笑起來,“哈哈哈哈!這都能搖出兩點來啊!是我的酒店,快快快,再搖一下住幾天。”

    他們不過是在玩大富翁而已。

    “可惡!”

    千川結月憤憤地丟開骰盅,捻起一顆骰子重新投點。

    精緻的骰子滾過桌面,仍然1點朝上。

    “還行吧,一天也能接受。”拇指大小的黏土小人被主人移動進旁邊的格子裏。

    骰盅被另一個人拿起,上下搖晃出和千川結月之前相同的頻率,然後掀開。

    是的,他們之所以這麼浮誇的使用骰盅來搖點數,不過是在某個賭神手裏爲了尋求那麼一絲公平,規定了要以同樣的條件來投點。

    “9點,是我自己的建築呢,升級。”眼角有着一顆淚痣的青年微笑着,那笑容像羽毛一般輕飄飄的卻又盈滿了蠱惑的氣息,雌雄莫辨的美麗讓人一眼就會淪陷。

    走完自己的小人後,青年看向旁邊叼着巧克力棒的千川結月,“結月真的不打算和我一起作爲電影演員征服世界嗎。”

    公關官,現役的電影演員,是在全球範圍內都有着大批粉絲的國際巨星,也是港口黑手黨與白方交涉的窗口,是港口黑手黨當之無愧的門面。

    “絕對不要!”千川結月雙手交叉地擺在胸前,以示自己的堅定,“我可不想隨便出個門都會被粉絲圍追堵截。”

    坐在旁邊看他們玩遊戲的青年聞言笑了一下,“結月還挺有信心的嘛。”

    剪着厚厚齊劉海的青年身形消瘦,搭在膝上的手腕上固定着一根吊着點滴的輸液管,給人一種十分不健康的感覺。他是港口黑手黨醫療部的統領者,稱號就叫外科醫生,是一位取得了北美醫學博士學位的貨真價實的醫生。

    “當然啦,畢竟我長得這麼好看!”

    少女拿掉口中的巧克力棒笑嘻嘻地說着。

    千川結月爲了代入感,在全息遊戲裏都是使用的自己本人的數據,不過那些數據都經過了一些處理且已經是好幾年前錄入的,自然比不上現實已經完全長開的本尊。

    茜色的和服上綴滿了淺金色的椿花,綢緞般烏黑的長髮挽了精緻的盤發,使用特殊工藝燒出的琉璃細工簪隨着少女的動作在空氣中輕輕顫動。

    暖色的燈光下,長眉如翠羽,眼若含星的清豔少女恍若古老傳說中的輝夜姬。

    憑她這個長相,就算在電影界當個花瓶,都會有大量的粉絲買單。

    就在他們說話間,骰盅已經在參與遊戲的其他三人手中走過了一圈,最後一個搖骰子的男人面無表情地把骰盅遞給千川結月,“你可以出來了。”

    “哦好,看我把阿呆鳥踩回老家去!”

    少女擼起和服的袖子站起身來,一腳踩到凳子上傾身拿過骰盅,一副想要大幹一場的模樣。

    “等等!你爲什麼針對我啊!”阿呆鳥立即咋咋呼呼地喊起來。

    “從你拿了我錢開始,我們的樑子就結下了!”

    “你自己投的點能怪我嗎?!”

    清脆的骰子聲重新響了起來,隨着“啪”的一聲骰盅落地時,這間休息室的大門也被人推開了。

    正準備掀開骰盅的千川結月下意識往門口看了一眼,然後瞬間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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