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鳳鳴看着前方那百餘名賊衆,嘴角撇出了一絲笑意,大聲喝令。
“殺!”
李鳳鳴話音剛落,前面的華雄,華公義各發出一聲吶喊,帶領着兵馬奮力向前殺去。
此次李鳳鳴只帶了五百兵馬而來,但是這種規模在全軍衝殺之後,也是不小的。周圍的塵土被帶的四散飛揚,駿馬嘶鳴聲響成了一片。
此時,站在關上的楊行密也是吃了一驚,他萬萬沒想到,李鳳鳴竟然還敢往前衝殺,這波他着實沒有想到,別說他,就連北冥珩也都懵逼了,但是對李鳳鳴這樣的沙場宿將來說,趁他病就得要他命,雖說朱瑾坐下寶馬乃是千里馬,跑得自然快,但是他麾下小嘍囉可沒有那個待遇。”
“快!收兵!不要和他們糾纏!”
楊行密急忙想要讓寨外的嘍囉們撤回來,可是已經晚了!
李鳳鳴的兵馬如一股旋風般,撞擊到了賊軍之中,正如摧枯拉朽,秋風掃落葉一般,將對方的兵馬殺的那是陣腳大亂!
尤其是華公義、華雄兩員大將當先衝鋒,雖說他倆受了傷,但是面對這些螻蟻還是綽綽有餘的,瞬息之間,連續斬殺了好幾名嘍囉。
眼看着由朱瑾帶出去的百餘人馬已經是潰不成軍,在寨牆上的侯瓚目光兇狠到了極點,拳頭狠狠地砸在了牆上:“首領,這個時候應該放檑木滾石!砸死他們!”
“可是……..”
一旁的李章有些擔憂,道:“下面還有我們的人,如此一來,豈不是自己打自己了?”
“放屁!”
侯瓚大怒,罵道:“虧你還說這種話!你看不明白嗎!他們已經回不來了!反正都是一羣嘍囉而已,橫豎都是死。”
說完,侯瓚扭頭朝着身後的嘍囉怒喝道:“還不給我扔!”
“奶奶個羔子,躲得倒快,滾木雷石,都給我砸,往死裏砸!”侯瓚氣得大叫道。
在侯瓚的催促下,山寨之上的人三五成羣地將早已準備好的擂木滾石搬上山寨,狠狠地推了下去。
只聽轟隆隆的一陣響聲,巨大的木料、石塊滾落下來,像一頭失去控制的猛獸一般,不分敵我,將面前的嘍囉和官兵盡數壓倒在地,發出一陣陣的哀嚎聲音。
“不好!敵兵居高臨下,於我軍不利!”
李鳳鳴見此狀急忙勒住馬繮,用兵器阻攔住了身邊士兵衝鋒的腳步:“速撤!”
“撤!”
在李鳳鳴的號令之下,兵馬停下了進攻的腳步,並向後緩緩退去,但是饒是如此,在巨大的木石之下,山寨下還是留下了一片屍首。
“爾等這些陰險小人!別被我逮到!將你們碎屍萬端!”
華雄也知道此時不是莽撞的時候,一面策馬跟在隊伍的最後撤退,一面回頭朝着山寨大聲喊叫,發泄着自己的滿腔憤怒!
此刻不止華雄滿腔憤怒,就連朱瑾也是一臉的憤怒,手持紫陽天狼槊走到侯瓚面前道:“奶奶的,你他孃的看不到下面還有老子的人馬嗎?瞎了你的眼睛嗎?你今天不給老子一個說法,老子非跟你拼命不可,讓你也見識見識老子這天狼槊的威力。”
“哼,只見朱瑾眼中寒芒一閃,這個侯瓚跟他作對已久了,要不是寨中就他來抵抗外面的官兵,不然自己早就一槊戳死他了。”
........
夜幕慢慢吞噬了天邊最後那一抹如血的殘陽,緊接着悄然無聲地籠罩了整個世界。
北涼大營。
華雄二人一臉苦惱地掀帳而入,當即單膝跪在地上拱手請罪道:“末將二人,未能擊敗敵將朱瑾,請殿下降罪。”
“二位將軍請起,今日一戰雖然損失了部分兵馬,但是,華公明陣斬賊將三人,長了我軍的威風!不過可惜華公明將軍看不到,不過二位將軍放心,本王發誓以後定當拿朱瑾的人頭來祭奠華公明。”
“謝過殿下。”
軍營之中,衆將圍坐在了一起,中間點燃的火焰將所有人的臉頰照的忽明忽暗,北冥珩正在總結今日和虎頭山賊軍交戰的戰果,特地對華家兄弟提出了表揚。
“哎!要不是賊兵突然放出擂木滾石,害得我軍白白喪失了兵馬,我勢必要一鼓作氣直攻入虎頭寨,砍下那羣賊子的腦袋!”
李鳳鳴拍了一下大腿,無不懊惱地說道。
“哈哈哈哈哈。”
北冥珩拍了拍李鳳鳴的肩膀,故作玩笑地說道:“接下來還有幾場惡仗需要鳳鳴來打啊,目前咱們這羣人就你兵道能力最強了,不過這虎頭寨吃了這波虧之後,想必定不會輕易出寨了,不知你可有辦法?”
此刻一旁的召忻挑了挑眉,似乎覺得北冥珩說的並不是大問題。他說道:“殿下,我有個辦法,既然對面不出寨,那我就帶着人輪流去城關下叫罵,他一日不出戰,我就罵他一日!”
李鳳鳴撇了一眼召忻,見後者自顧自地說着自己的“計謀”,不由得笑了一聲:“召統領啊!可別小看了這楊行密,他可不是一般的山賊啊,你沒聽張郡守說嗎?他早年參過軍,還在軍中混得不錯,加上能在短時間麾下能聚攏這麼一堆能人猛將,實力自然不會太差,我想這點定力還是有的!
“鳳鳴說的對!”
北冥珩回過頭來,對李鳳鳴說的話非常認同,對衆人說道:“楊行密確實不可小覷,張郡守就曾多次派兵攻打,但是每每徒勞無功,足以見得楊行密此人不簡單!”
可別小瞧楊行密這人,能被評價爲“十國第一人”水平自然低不了哪裏去,加上他攜帶出來的個別人物也都是一代人傑,實力也都不容小覷,可惜還檢測不到那幾個人的數據,不過看來此次是有點難度了,只能另尋他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