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一個不留!”
不遠處的北涼銳士,他們或是高高舉起鐵槍,或是彎弓搭箭,又或是揮舞北涼刀,就這麼在這個軍營之中,開始了追殺之戰。
北涼士兵的殺戮,毫無留情可言,就算有山賊放下兵器祈求投降也沒用,刀鋒劃過,人首落地,槍鋒刺出,鮮血飛濺,利箭橫空,屍體遍地。
一時間,軍營之內慘叫連連,一具具山賊嘍囉的屍體倒在軍營之中,鮮血染紅了大地。
叮咚,北冥珩“天武”技能效果一發動,武力+5,帝淵皇天戟+1,基礎武力96,當前武力上升至102。
只見北冥珩手持帝淵皇天戟,隨手一刺,便是扎入一名山賊嘍囉的小腹之中。
而後直接挑起這名倒黴的山賊,全力一揮,便是直接砸飛了其後的數名嘍囉。
金戟橫掃。
“噗...”
幾個山賊沒有任何反應,被金戟暴虐的力量給狠狠的掃飛了出去,發出了痛苦的慘叫。
待得他們落地,已經是口吐鮮血,倒地不起。
在北冥珩強大的力量下,硬生生的將他們的五臟六腑給打得破裂,直接慘死。
“殺人,就是這樣嗎?”
“可爲何我心無波瀾?”
金戟橫掃,輕易間奪走了幾個山賊生機,奪人性命。
北冥珩的神情和心底都沒有任何波瀾。
在真正上戰場之前,北冥珩雖然沒有對戰場的恐懼,但也有對殺戮的幾分忐忑。
殺人。
這是前世的北冥珩想都不敢想的。
而在今生。
在北冥珩心懷忐忑下,可真正殺敵後,卻並沒有什麼波瀾。
戰場殺戮,金戈鐵馬,男兒風采。
“或許本就是屬於我的路。”
北冥珩心中想着,雙眼的神采變得堅定,目光也再次變得凌厲。
“殺!”
北冥珩一聲暴喝。
戰場之上,本就是殺戮。
戰場之上,不容分心與憐憫。
北冥珩策馬而動,手中金戟揮斥,橫掃千軍,在他強大的力量下,一個個的山賊被直接打飛,直接被打殺,帶着勢不可擋之勢。
可見北冥珩力量的恐怖之處。
在北冥珩的身後,有着北涼銳士,還有裴元慶!
北涼士兵看着北冥珩的悍勇,無不崇敬。
“殿下竟然如此勇猛”,只聽裴元慶小聲的說道。
“殿下威武”!
“殿下威武”!
隨後只見裴元慶手持一對銀錘大吼了起來。
“殺!”
喊殺聲沖天響起。
裴元慶提起手中一對碩大無比的八棱梅花亮銀錘,如銀色的颶風,狂飆而出,撞入亂軍中,一錘掀飛七八人,沾到邊的,沒有一個能活下來。
超絕的力量旋展開來,無人能擋,數不清的山賊嘍囉,如螻蟻般被他輕易砸成肉泥,開闢出一條長長的血路。
銀錘攜着狂瀾怒濤之力四面八方揮去,剎那間,看不完的鮮血騰飛,聽不盡的慘叫聲響起。
只見裴元慶在敵軍中宛若一條蛟龍,幾乎無一合之將。
“怎麼辦?”一臉慌張的賈令威焦急地向其他幾人問道。
“事到如今,只能拼命了,剛剛我去軍營門口瞅了一眼,那也有官軍把守着,憑藉我們這點力量肯定無法衝出去的,只有我們山寨兄弟一起,然後再與朱首領等人匯合,一鼓作氣這樣纔有機會衝出去”,只見李濤堅定的說道。
幾人對視一眼,皆是明白如今恐怕也沒有其他辦法了,只能齊齊一嘆,無奈道,“也只有如此了。”
隨着李濤幾人的命令,虎頭寨的山賊們俱是向着北涼軍殺去。
但事情又豈會有他們所想的那麼簡單,北冥珩此次在外安排了華家兄弟駐守,在內有李鳳鳴,裴元慶等人,這一招甕中捉鱉,豈能讓這羣山賊如意?
“虎頭寨的兄弟們聽着,斬首一級者,賞十金,田十畝。”賈令威全力斬下一位北涼軍士兵的頭顱,隨即放聲喊道,也不管這個承諾自己以後能不能實現。
賈令威,“驍果有勇名”,楊行密以其“隸戲下,爲親軍”。“張顥,(楊)行密愛其勇,更置於親軍“。
“拿命來。”
北冥珩一聲怒喝,手中金戟對着當前的山賊嘍囉連刺數次。瞬間,便有幾名嘍囉噴血倒下。
噴出的鮮血濺了北冥珩一身,但在血腥的刺激下,北冥珩反而變得愈發狂暴起來。
北冥珩手中一杆帝淵皇天戟如同死神鐮刀一般,山賊嘍囉成片地被收割走他們的生命,真的是所到之處那盡是血浪滾滾。
身後的裴元慶一雙大錘揮舞,沿路任何阻攔之人碰之即死,毫無生機可言。
士兵在廝殺,敵我在吶喊,陷入到瘋狂的戰鬥之中。
在戰場之上,從來沒有憐憫,或者說從來沒有一絲憐憫。
因爲戰場,便是地獄,便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了,就是最爲慘烈的修羅場。
此刻,戰鼓如雷,聲聲入耳,戰場上廝殺四起。
滿是利器入肉聲,嘶吼聲,吶喊聲,臨死哀嚎聲,武器交錯的聲音。
整個戰場已經是如同人間鬼蜮,不斷有士卒被鋒刃刺穿倒下在地上,化作屍體。
“此人定是北涼皇子,擒住他,擒住他我們就有活着的機會了!”遠處的虎頭寨頭領李濤見北冥珩一身寶甲神兵,胯下馬兒亦是高大威猛,能有一身如此裝備者,必是所謂的北涼皇子了。
旁邊的其他幾個山賊頭領聽到李濤的呼喊後,亦是注意到了北冥珩。
打蛇打七寸,擒賊先擒王。
只有拿下這個皇子,自己等人才有機會活下去。因而,幾人對視一眼,俱是一臉堅定地緊隨李濤身後,向着北冥珩殺去。
此刻的他們已然忘記了,下山的時候,楊行密等人對他們的囑託了,畢竟人到了快要死的時候,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狗急了都還會跳牆,更別說這羣山賊了,他們都要死了,還管你什麼皇子不皇子的呢,眼下逃出去纔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