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總裁,這婚離定了 >第8章 你不會還喜歡我吧
    賀江罵罵咧咧地出來了。

    汪小楊脖子縮得像烏龜。

    “哥……”他顫巍巍地叫了一聲,“對不起,我不應該告訴他你在哪。”

    賀江連脾氣都沒法發,只能故作嚴肅道:“下次不許這樣了知道嗎?”

    汪小楊腦袋點地跟上了馬達一樣。

    晚上鬧了這麼一出,賀江格外疲憊。

    他一疲憊,就想睡覺。

    睡前他打算先泡個澡。

    也許是累了一天的緣故,賀江泡着泡着居然在浴缸裏睡着了。

    因此他並不知道同時間的陸沉給他打了十幾個電話。

    迷迷糊糊中,他聽到一聲巨響,緊接着整個人騰空而起,身上驟然一涼。

    但很快便被蓋了一條幹燥的浴巾。

    賀江眼睛睜開了一條縫,他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臉,有點分不清今夕何夕。

    “你回來啦。”賀江的聲音有點啞,帶着微微倦意。

    他調整了下姿勢,像貓兒一樣窩在男人的懷裏,勾着男人的脖子,在對方的下巴上落下一吻。

    “有點扎人。”他笑着說,又閉上了眼睛。

    陸沉將人抱到了臥室,用大被裹住。

    緊繃的心總算放鬆了下來。

    在看到賀江毫無生息地仰躺在浴缸裏的那一刻,他出了一身冷汗,此時此刻竟是比剛從水裏撈出來的人還溼。

    陸沉喘了口粗氣,從櫃子裏拿了套換洗的睡衣,進了浴室。

    ……

    賀江睡的很香,他找回了往常的感覺,那種被人擁在懷裏珍視的感覺。

    就像是渴了很久的人尋求水源一般,他朝着那個溫暖厚實的胸膛又靠了靠,手搭在對方的腰間摩挲着。

    “老實點。”陸沉握住了他的手,嗓音低沉,“再亂動,就都別睡了。”

    賀江乖巧的要命,說不動就不動了。

    陸沉脖子擡了下,在對方的額頭上偷了個香。

    賀江是被鬧鈴吵醒的,他打了一個哈欠,心道也沒定鬧鐘啊。

    正撐着胳膊想去關手機,身下傳來一聲悶哼。

    賀江大驚失色。

    “誰?”

    臥室裏的窗簾很遮光,他一時間看不清對方的臉,大腦還處於剛睡醒的混沌中,根本反應不過來。

    陸沉翻了個身,長臂一伸,熟練地將壓在身上的男人摟進了懷中。

    他蹭了蹭賀江的臉,“再睡會兒。”

    賀江這次就是反應再遲鈍,也清楚對方是誰了。

    震驚過後,他無奈地嘆了口氣。

    “鬧鈴還在響。”

    “不管它。”陸沉無賴地說,一看就是還沒睡醒。

    所幸鬧鈴只響了一分鐘就停了。

    賀江像個挺屍一樣被陸沉抱在懷中。

    十分鐘後,鬧鈴再次響了起來。

    “你該去上班了。”賀江說。

    “……”

    “別裝睡。”

    “……”

    “陸沉!”

    “我是老闆。”

    靠!這萬惡的資本家。

    賀江開始蛄蛹,想從陸沉的懷裏掙脫出來。

    “別亂動。”男人警告道,“我有反應。”

    賀江朝天花板翻了一個大白眼。

    半晌,他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呢?”

    “……”

    “我們都要離婚了……”

    說到這,賀江突然怔了下,他轉動脖子,近乎是不可思議地看向陸沉,“你該不會想在離婚之前和我打個分手炮吧?”

    陸沉總算把眼皮子睜開了,因爲睡得太晚,原本的雙眼皮變成了三層,顯得眼窩更深邃了。

    “你最好把嘴給我閉上。”陸沉眯着眼,那模樣,不太好親近。

    賀江頓感無語,想做就做唄,裝什麼。

    “你如果非要有這麼個儀式,我也能配合。”賀江好心地說。

    陸沉沒理他。

    “做嗎?”賀江繼續不知死活地問。

    陸沉還是沒理他。

    就在他以爲自己想多的時候,突然一個高大的身影將自己完全籠罩。

    陸沉的眼黑沉沉的,眉心凝起一抹欲色,“你就這麼上趕子找?”

    賀江想說這倒也不是,那如果是我誤會了,請立馬從我的牀上滾下去。

    但他剛張嘴,獨屬於陸沉的炙熱氣息便不容置疑地灌了進來。

    “唔!”

    那根本就不是吻,是咬、是發泄!

    賀江甚至都能嚐到口中的血腥味。

    “疼……”趁着接吻的間隙,他喘息着說。

    “你自找的……疼也給我受着……”

    陸沉說着惡狠狠的話,嗓音卻低沉沙啞的要命。

    …………

    陸沉的體力簡直令賀江頭皮發麻。

    他骨頭架子都要被弄散了。

    “你他媽的!馳諾滿足不了你嗎?怎麼跟八百輩子沒做過似的。”

    陸沉臉上原本帶着縱慾後的饜足,聞言,他眼底的笑意幾近冷去,擡起結實的手臂錮住賀江的下巴:“你這張嘴還是用來幹別的能讓我舒心點。”

    賀江一巴掌拍開了那隻手。

    他揉了揉腰,從地上撿起睡袍披在身上。

    “不好意思,本人的嘴以後除了和你說話也不會對你做什麼了。”

    最好連話都不要說。

    陸沉額角青筋微跳,拳頭不自覺地收緊:“你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

    賀江從牀頭拿起煙盒,抽了一支,點燃。

    頓時,屋子裏情慾氣息被濃烈的香菸味沖淡了些。

    他戒菸很久了,因爲陸沉不喜歡這種味道。

    但現在,他無所謂對方喜不喜歡。

    不喜歡更好。

    賀江不耐煩地撣了撣菸頭,“分手炮打完了,一會兒收拾一下,跟我去民政局。”

    要不是爲了趕緊把婚離了,誰他媽的願意被種馬碰?尤其是那種不知節制的!

    他的腰啊!估計又得養好幾天。

    晦氣!

    陸沉薄脣緊抿,周身氣場陰沉駭人。

    屋子裏一時間落針可聞。

    賀江干脆不看他。

    生個鬼氣啊?

    出軌不是他做的?離婚不是他提的?

    現在便宜都讓你一個人佔了,怎麼好意思對我生氣?

    片刻後,男人低沉陰冷的嗓音幽幽響起,“誰跟你說剛纔那是分手炮的?”

    賀江夾着煙的兩指一緊。

    “剛纔……!”

    “剛纔那都是你在自說自話,我回你了嗎?不過是看你寂寞的緊,賞你的。”

    陸沉毫不避諱地掀開大被,五指插進微亂的頭髮裏攪弄了一下,大搖大擺地往浴室走。

    邊走邊說:“對了,忘了和你說一聲,你染得新頭髮非常符合我的胃口,暫時不想離婚了。”

    “你消停會兒吧。”

    浴室的門“砰”地一聲關上。

    賀江從呆愣中回過神來。

    “我草你大爺陸沉,信不信我把頭髮剃了!”

    浴室裏傳來拖長的聲音:“你剃吧,老子還沒玩過光頭這款呢。”

    賀江差點咬碎一口貝齒,轉頭去了樓下的客房浴室,恨不得搓掉身上的這層皮,搓着搓着又覺得自己這氣生的很沒有水準。

    爲了那種人把自己疼的半死,何苦來哉?

    不值得,不值得。

    就馳諾那小性子,他就不信能允許陸沉喫着碗裏瞧着鍋裏的?

    有的鬧呢。

    正洗着澡,浴室的門突然被暴力推開。

    男人深眸裏一片猩紅,這麼看着,像一隻老婆丟了的野獸。

    “你下來就不能和我打個招呼,我還以爲……”

    你不要我了。

    陸沉頓住,嚥下了那些會讓自己顏面盡失的話。

    賀江睨了他一眼,神情淡淡的:“你能不能先出去?”

    陸沉的耳垂通紅,“哦”了一聲,轉身帶上了門。

    有的時候賀江真的很不能理解這種體質,做的時候五花八門,口中下流話一句接着一句,髒的不得了。

    下了牀,純情的跟個什麼似的,多看一眼不乾淨的畫面,都像是玷污了他似的。

    簡直離了個大譜。

    他換上乾淨的衣服出來。

    男人正在廚房裏做早餐。

    賀江倚在門框上,看着這幅已經很久不曾發生過的畫面,嗓子有點疼。

    過了一會兒,他突然問道:“陸沉,你不會還喜歡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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