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一名銷售員已經偷偷的到了玉石的櫃檯前,便偷偷的把那些假玉給收了起來,可這一切又哪裏能夠瞞得過陸麒的眼睛?
下一秒,陸麒便直接翻身進了櫃檯,隨即抓住那兩名銷售員的手腕,只聽到一陣陣脆響,那一塊塊仿製的和田玉牌便紛紛的落在了地上,頓時應聲而碎!
“如果你們沒有做賊心虛,那又爲什麼把這些玉牌給收起來呢?”
陸麒氣勢逼人,同時冷冷的開口。
而趕來採訪的記者,則是紛紛的擡起手中的攝像機,錄製下了眼前的一幕。
在場的那些看熱鬧的人也都跟着議論了起來。
“蕭氏珠寶不會真的有問題吧?”
“你看他們那副慌不擇路的樣子,分明就是想要銷燬證據!”
“這樣一說,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當初我在蕭氏珠寶之中買了一條金項鍊,可那金子的硬度和我在其他家買的金子有所不同,但由於沒有掉色也沒有異味,所以我就並沒有多想,不會是買到了假貨吧?”
“…”
牆倒衆人推。
現在證據擺在眼前,衆人也都顧不得許多,都在說着蕭氏珠寶的是非。
經理更是急的滿頭冷汗,他緊緊的咬了咬牙,便快步走上前,同時冷聲開口呵斥道:“她們之所以收走玉牌,那是因爲有大客戶提前預購了這些東西!”
“而現在這些玉牌全部都已經被你給弄碎,你必須要賠償我們的損失!否則的話,我就起訴你!”
惡人先告狀。
陸麒的眼睛一轉,便從懷裏拿出兩張百元大鈔,隨即直接拍在了桌面上,“諾,賠你!”
“兩百塊?”
一瞬間,經理氣的頭髮絲都差點豎起來,他咬着牙說道:“這是和田玉!就算是地上碎裂的一角,都不止幾百塊!你是在打發要飯花子嗎?”
“是不是和田玉可不是你說了算。”
人羣之後,一聲低喝聲傳來,便看到一個蒼老的老者朝着他們這邊走來,同時繼續說道:“我看了一輩子的古董和玉石,到底是不是和田玉,我一眼便知!”
經理掃了一眼那老者,便滿臉不屑的說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來鑑定我們蕭氏珠寶的真假?”
“你把蕭文軒叫過來問一問,我童定山有沒有檢查這裏玉石的資格?!”
這…
話音剛落,全場一片死寂。
人的名樹的影。
或許這些買家並不清楚童定山是誰,但經理卻知道他的身份,嚇得差點摔倒在地。
當初京城召開古董大會的時候,蕭文軒則是親自去請來了這位德高望重的童老爺子,他可是古董界裏的泰山北斗,就連蕭文軒都對他尊敬非常…
一旁的向婉婉也是一愣,她趕緊走到陸麒的身邊,隨即小聲說道:“童老爺子怎麼會來?”
“你記不記得我在餐廳外面打了一個電話?”
陸麒笑着說道:“我那個時候便偷偷的聯繫了童老爺子和記者,所以纔會有眼前的好戲!我就知道,這幫傢伙全部都是屬泥鰍的,想要讓他們認罪伏法,不把事情鬧大怎麼行?”
向婉婉依舊記得在古董大會上發生的事情,通過柳先生的那幅字,陸麒則是狠狠的打了童定山的臉,兩人又怎麼可能會化干戈爲玉帛呢?
“其實古董鑑賞也和許多行業一樣,年紀往往不重要,見識和閱歷纔是重中之重。”
陸麒繼續說道:“既然是達者爲先,那童老爺子又怎麼可能會真的和我老死不相往來呢?”
向婉婉點了點頭,便沒有繼續說話,目光也返回了現場。
此刻的童定山已經走進櫃檯,在衆目睽睽之下檢查起那些玉石的碎片。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經理頭上的汗逐漸的滴落在地上,同時也在不斷的吞着口水,雖然這批假的玉牌做工精緻的很,想要瞞過那些普通人並不困難,可又怎麼能夠欺騙得了童定山呢?
果不其然,只見童定山一腳踢飛了那些玉石碎片,便恨鐵不成鋼的指着那經理說道:“之前我還和你們蕭家合作,也做過你們蕭家的首席鑑定師!現在我感覺自己的臉都要丟盡了!”
“你們竟然做出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當初我真是瞎了眼啊!”
經理只是站在原地,就像是犯錯誤的小學生一樣,始終都低着腦袋不敢說話。
“童老爺子德高望重,各位若是不瞭解老爺子的身份,便去網上搜索一下。”
陸麒走到記者面前,隨即笑道:“蕭家掛羊頭賣狗肉,店大欺客,這是不爭的事實!”
“相信各位一定會據實報道吧?”
一衆記者紛紛點頭。
一旦這條新聞曝光出去,那無異於是重磅消息!
絕對能夠吸引眼球!
轉眼,陸麒等人便已經朝着一邊而去。
剛走到門外,他便拿出手機撥通徐文斗的電話,隨即詢問道:“徐老闆,你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一切進展的還順利吧?”
“有點麻煩…”
徐文鬥沉聲說道:“這樣吧,還是見面再說吧…”
陸麒微微皺眉,答應一聲便已經掛斷了電話。
一切全部都設計的天衣無縫,怎麼還會出問題?
見他臉色不好,向婉婉連忙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大事,先去和徐先生會面吧。”
隨着兩人離開的同時,馬路對面的一輛房車玻璃則是徐徐的降了下來,坐在窗前的蕭文軒看了一眼店面的方向,嘴角便露出了一抹冷笑,“有點意思…”
“沒想到他竟然說服了徐文鬥,甚至還砸了我們的招牌,只可惜,他還是太年輕了。”
一旁的助理連忙說道:“少爺,如今大家都知道我們販賣假貨,你怎麼還不擔心呢?”
“放屁!誰販賣假貨了?”
蕭文軒臉色一變,便冷聲呵斥道:“是這店裏的經理把和田玉都偷樑換柱了,然後運來了這些假貨!和我們蕭家有什麼關係?”
“你立刻去準備一下,我要召開記者招待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