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麒衝着陳楚翻了一個白眼,也沒有繼續多說什麼。
畢竟,就算是想要和陳楚繼續多開玩笑,日後也都沒了這個機會。
只不過,陸麒卻並沒有把陳楚要離開的消息告訴身邊的兩人。
但陳楚的臉上始終都帶着笑,並沒有因爲陸麒的態度而有任何的反感,這就是他們兩人交流的方式。
正當他們說話之際,一輛車子便停靠在了向家正門前,只見一箇中年男人快步走了進來,讓人的目光直接落在了陸麒的身上,同時恭敬地衝着陸麒鞠了一躬。
“您是陸先生嗎?”
剛剛在中醫聯盟的總部,他和陸麒有過一面之緣,但由於在場人衆多,陸麒對他沒有任何的印象,而他也沒有看清楚陸麒的樣貌。
“對,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陸麒反問了一句。
“陸先生,中醫聯盟的白老先生想請你過去見一面,不知道方不方便?”
那中年男人謙遜的開口,而且始終都低着頭。
“我們不是剛剛回來嗎?”
陳楚滿頭霧水,“他們又在弄什麼幺蛾子?不會是要玩什麼把戲吧?”
陸麒瞪了他一眼,雖說中醫聯盟的那些普通成員的確是有些狗眼看人低,但陸麒能看得出來,白先生還算是一個正派的人。
“行,我跟着你過去一趟。”
陸麒淡淡的說了一句,便又和身後幾人打了聲招呼,這纔跟隨着那中年男人上了車。
半小時後。
陸麒兩人重新回到中醫聯盟,但由於正門之前依舊有着不少的報名者,所以中年男人帶着陸麒從後門進入,繞過幾條走廊後,兩人便走到了一處房間前。
那中年男人先是衝着陸麒笑了笑,便敲了敲房門。
片刻的功夫,便看到一個老人突然打開了房門,他一把推開了那中間男人,目光便落到了陸麒的身上,他指着陸麒問道:“他就是陸麒吧?”
“對。”
中年男人連忙答應一句。
只見那老人快速的抓住陸麒的手腕,便拉着他朝着房間裏走去。
砰!
下一秒,房門便已經被重重的關上,可陸麒卻滿頭霧水,這什麼情況?
房間內異常昏暗,只有一個小檯燈,藉着那微弱的燈光,陸麒則是掃了一眼房間內的格局,放眼看去,這裏擺放着幾個巨大的書架,在他的眼前有着一張書桌,而在那書桌之上,這是放着不少的古樸書籍,地面上有着一些揉成團的紙張。
而陸麒看向角落的時候,頓時嚇了一跳,只感覺自己的汗毛都跟着豎了起來,那角落裏面坐着一個人,由於剛剛並沒有看清,在這種環境之下,陸麒還以爲見了鬼。
可定睛一看才發現,眼前的男人便是白先生。
“白先生,你可笑死我了…”
陸麒無奈的搖了搖頭,便自顧自的坐到了一旁,同時跟着說道:“大白天的,怎麼把房間搞得如此暗?”
雖然房間裏面也有幾個窗戶,但外面照進來的光線,全部都被遮陰窗簾給遮擋住,所以纔會讓房間被籠罩在一片黑暗當中。
“這位是…”
陸麒突然疑惑的看了一眼那老人,便趕緊詢問一句。
“這位是馮先生,你也可以叫他瘋子。”
白先生笑着開口。
瘋子?
但還別說,這名字倒是對馮先生貼切的很,他這模樣的確像是一個瘋子,不僅蓬頭垢面,而且做事也瘋瘋癲癲。
但陸麒心中清楚,能和白先生走的如此之近,而且也是以先生自居,想必,眼前的這位馮先生應該也是四位先生之一,同時代替中醫聯盟的那位負責人,來處理聯盟內部的事情。
地位崇高。
雖然白先生在諷刺馮先生,但後者卻並沒有在意,反而是坐到了陸麒的身邊,一對散着金光的眸子在陸麒的身上打轉,他舔了舔自己乾枯的脣角,便連忙搓着手說道:“我聽說你懂得鬼門十三針?”
“不知道是真是假?”
白先生安靜的喝着茶水,始終都沒有說話。
陸麒卻笑着說道:“自然是真,但也僅僅是略懂皮毛而已,研究的並不算是透徹。”
其實,早在陸麒住在山上的時候,便已經把鬼門十三針給融會貫通,他之所以這樣說,也僅僅是爲了謙虛而已。
馮先生擺了擺手,便趕緊說道:“不可能,你要僅僅是掌握了皮毛,又怎麼可能會用鬼門十三針去救人?”
“小子!”
突然,馮先生從懷裏掏出一本泛黃的書籍,緊接着便拍在了桌面上。
陸麒掃了一眼那書籍,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看那幾張泛黃的樣子,想必這本書比他的年紀都大。
他疑惑地看向了馮先生,“老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一本失傳的醫學典籍,裏面不僅包括了藥理,而且還有鍼灸術,以及一些疑難雜症的概括,可謂是我們中醫的眼中的寶典。”
馮先生搓着手,嘴角露出了一抹貪婪的笑容。
“當初老白想要看一眼這典籍,我甚至都沒給他機會,今天我把這本書贈給你,但我有一個條件,那就是用鬼門十三針來交換,你意下如何?”
這…
陸麒無奈的搖搖頭,他還沒有說話,便看到馮先生的臉色頓時一變,還真是變臉比翻書還快!
他面色嚴肅的看了一眼陸麒,這才冷冷的說道:“你這小子,不會是看不起我的這本醫學典籍吧?我告訴你,外面可是有人排長隊想要觀看一下這典籍,你可別身在福中不知福!”
“如果不是因爲我癡迷針法,你以爲我會用這本典籍去換?”
白先生始終坐在一邊,一直都是在安靜的喝着茶,並沒有理會兩人的對話。
而陸麒卻滿臉爲難,看着馮先生那副焦急的樣子,他便開門見山地說道:“馮先生,並不是我不想把針譜交給你,只是,原書早就已經被我師父焚燬,我實在是無能爲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