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已至此,總歸需要有個交代纔行。
而且,邱銘謹這種人肯定不思悔改,如果不好好敲打一番的話,日後肯定還會給他惹新的麻煩。
邱銘謹嚇得臉色蒼白,所有的希望全寄託在了自己父親的身上。
丟了面子是小,如今的陸麒已經殺紅了眼,要是他始終都不能平息怒火的話,恐怕事情會變得更加糟糕…
甚至很可能會丟了性命。
邱乘風猶豫了片刻,他緊緊的捏着自己的拳頭,同時憤憤的咬了牙,這才沉聲開口說道:“陸先生,這件事情是我們邱家人做的不對。”
“您是我們邱家人的恩人,你也治好了我夫人的病,可邱銘謹卻恩將仇報,這都是我管教無方。”
“陸先生,我這就給您一個交代!”
說話的同時,便看到邱乘風直接伸出的手,而跟在他身後的男人則是連忙遞上了一把刀子。
衆目睽睽之下,邱乘風直接擡起手中的刀子,朝着邱銘謹的胳膊上猛然刺了下去。
在場衆人紛紛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要知道,邱銘謹可是邱家獨子,這些年來,他也做了許多出格的事情,但邱乘風始終都在諸多忍耐,而且還經常出面幫他解決問題,可這一次,竟然直接對邱銘謹出手。
那站在他們面前的這個年輕人,究竟是什麼身份?
那些看熱鬧的富二代也都紛紛的猜測起來。
人羣裏,突然有一名富二代跟着說道:“我想起來了。”
“怪不得我覺得他比較眼熟,原來他就是剛剛結婚的陸麒,據說他的婚禮算是空前盛世,而且還來了不少的大人物!”
“沒想到,我們得罪的竟然是他…”
衆人全部都倒吸口涼氣,似乎擔心陸麒遷怒於他們。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到了陸麒的身上,甚至沒有人去理會邱銘謹的嚎叫聲,以及那空氣之中的刺鼻的血腥味。
“陸先生,我們全部都是被逼無奈,邱銘謹逼迫我們找些人手過來,所以我們纔會爲難您。”
“對!這都是邱銘謹的責任!”
“要是知道您的身份的話,就算是借給我們一百個膽子,我們也不敢輕易的得罪你…”
要知道,他們的父親在陸麒的面前都需要點頭哈腰,他們又算什麼東西呢?
而陸麒並沒有理會他們的話,目光始終都在邱乘風的身上。
不得不說,邱乘風的舉動的確是很讓他滿意。
所以說沒有直接要了邱銘謹的命,但這就足夠了。
想必回家之後,邱乘風肯定還會好好的敲打邱銘謹一番,日後自己也能清靜一點。
“陸先生,您看您還滿意嗎?”
“若是您覺得心裏還不舒服的話,那我就直接要了他的命,也算是給你一個交代!”
雖說已經廢了邱銘謹的手,但邱乘風卻還在等待着陸麒的迴應。
而捏在他手中的刀子雖然滴着血,可他卻依舊是滿臉冷漠。
“只要給他點教訓就行。”
“邱先生,我這也是要爲了他好。”
陸麒淡淡的說了幾句。
此刻的邱銘謹已經顧不得許多,他只想儘快的去醫院裏處理傷口。
“還不趕緊多謝陸先生?”
邱乘風一腳便踢在了邱銘謹的後背上,同時冷冷的說了兩句。
邱銘謹這才咬着牙趕緊點頭,“陸先生,我錯了…”
“僅此一次,下不爲例…”
“若是日後再見到您的話,我肯定會繞路走。”
陸麒根本沒有理會他的話,只能說是邱乘風救了他一命。
若是他和邱乘風沒有任何的關係的話,現在的邱銘謹已經成爲了一具屍體。
轉眼間,陸麒便朝着酒吧門外走去,而邱乘風則是連忙跟上了他的腳步,甚至都沒有理會正掙扎在血泊當中的邱銘謹…
其實他的心中明白,自己的這一刀根本要不了邱銘謹的命,只不過是讓他長長教訓罷了。
“陸先生,您千萬別因爲他的事情而和我們邱家產生隔閡…”
邱乘風一路追到門外,便又跟着說了一句。
要知道,陸麒不僅是向家的姑爺,而且還和岳雲翼和魏鈞天兩人交好,就連蘇衍峯都不敢輕易的招惹陸麒,他又怎麼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呢?
陸麒擺了擺手,他一邊朝着車上走去,一邊淡淡的說道:“邱先生,我和他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而且你的所作所爲也都被我看在眼裏,是我給你們添麻煩了。”
“你別這樣說…”
邱乘風老臉一紅,他嘆了口氣,便搖頭苦笑道:“都是因爲我平日裏管教無方,所以才把他慣成了這個樣子,但陸先生大可放心,日後我絕對會多加管教,不會讓他繼續爲所欲爲。”
陸麒淡淡的點了點頭,便沒有多說什麼,這畢竟是邱家的家事,和他根本沒有任何的關係。
目送陸麒開車離去以後,邱乘風這才趕回到了酒吧當中。
他冷冷的看了眼依舊躺在地上的邱銘謹,這才沉聲說道:“你這個該死的逆子,我早就和你說過,絕對不能輕易的招惹陸先生,可你爲什麼偏偏不聽呢?”
邱銘謹捂着肩膀上的傷口,同時艱難的開口說道:“爸,先別說那些了,我已經知道錯了,能不能先把我給送到醫院裏治一下傷?我都要疼死了…”
邱乘風冷哼一聲,這才揮了一下手,同時衝着身邊的人吩咐了兩句,便看到衆人已經快速上前,連忙攙扶着邱銘謹走出了酒吧。
而邱乘風卻並沒有離開,他環視了一眼在場的那些富二代,便一字一句的開口說道:“你們這羣混小子,平日裏就是對你們疏於管教,所以才每天招惹是非。”
“你們都等着吧,我現在就聯繫你們的父母,讓他們知道你們的所作所爲。”
“到時候,你們的爹媽肯定打斷你們的狗腿!”
在場衆人臉色一變,可卻沒有人敢上前阻攔,但這一切都是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