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越之棄婦不自棄 >第50章 少奶奶要讀書
    可憐鄭明前世雖讀的211名校,成績也不錯,學校爲了留住她,又保研本校,拿了管理碩士學位。

    拜託父母自小施予的高壓政策和大學前的辛勤積累,她琴棋書畫略能欣賞,高興了還可以畫兩筆,但嚴格說起來她就是一粗人,每日最熱衷的不是動腦而是動手。

    小學的時候也應景寫過幾天毛筆字,但繁體字就是猜也猜不出幾個來,光“書畫”、“艱難”什麼的,看的她頭就暈了目也眩了,人也快糊塗了。

    還有那軟塌塌的毛筆,“唉!”鄭明頹喪地哀嘆一聲,又坐了起來。

    一個人不識字、不讀書,那不就是睜眼瞎嘛,沒有一個現代人能容忍自己不能閱讀。

    也許,讀書能讓她即使出不了這二門也能對這世界多一點認識,能讓她活的有點底氣,能讓她的心靈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裏悄悄地芳香,而不是慢慢地腐朽,能讓她的人生多一點樂趣,而不僅僅只是活着。

    烏雲壓頂,雲層的縫隙卻露出了一縷陽光,她彷彿看到了一絲兒人生的希望。

    她的心忽然熱起來。

    反正她的胳膊還吊着,馮氏當下還管不了她十二個時辰,與其把大把的時間用來怨天怨地發呆,她何不對照着早就背熟的《三字經》,把這繁體字認個大概,再把毛筆用順了!

    穿越一回,倒黴一生!難道她一輩子就跟馮氏鬥嘴混日子?那還不如再死一回,說不定還能穿回去,重過那種想喫就喫、想喝就喝、想笑就笑、想打就打的愜意日子呢。

    (不過事關生死,她不敢相信那虛無縹緲的運氣,不確定自己再死一回能真的穿回去,而不是穿到茹毛飲血、晚上只能聽着狼的嚎叫在樹杈上睡覺的遠古時代,要不然她早就勇敢赴死了)。

    美餐一頓後,鄭明的心情好轉,她抓着《三字經》,憑着記憶一個字一個字對照着那些一堆筆畫的繁體字,右手食指在空裏橫豎撇捺地認真寫着,越寫越有意思,越寫越有興趣,也越有信心。

    她竟然來勁兒了,反覆念着寫着,還閉上眼睛邊唸叨邊比劃。在這不養老姐的地方她暫時找到了生活的樂趣,和希望。

    “綵線,去前院書房給我取筆墨紙張來,我要練字。”她興奮地擼了擼袖子,吩咐綵線道。

    “啊?少奶奶怎麼想起寫字了?”綵線和玉線都喫驚地瞪圓了眼睛。少奶奶拿本書瞧就夠詭異了,沒想到少奶奶還要寫字。

    “體胖勤跑路,人醜多讀書。閒來無事,少奶奶我要跑步、讀書,快去!”

    “少奶奶,您可真是的!您要真的又胖又醜,就該哭了,哪還能顧得上讀書呀。”綵線忍不住捂了嘴,笑着出去了。

    玉線放下手裏的針線,給鄭明斟了一碗茶端過來,高興道:“少奶奶沒有先生教就會讀書,您一定是晚上做夢的時候遇到神仙了。”要不然少奶奶怎麼又能吟詩又會讀書,跟秀才少爺一樣厲害呢!玉線眼裏都是閃光的小星星。

    鄭明忍不住摸了摸玉線的小手,哈哈笑道:“傻妮子,你是故事聽多了,少奶奶我睡覺從來不做夢,——我在孃家啓過蒙的。”

    “哦喲,少奶奶,那您跟表小姐一樣有學問啊,奴婢以前都不知道。”

    “是的,你家少奶奶可有學問了。”鄭明傲嬌地擡起小下巴,主僕倆開心地笑了起來,玉線更是與有榮焉,比自己有了學問還高興。

    不一會兒,綵線真跟孫管家要來了一支毛筆、一錠墨,還有一沓毛邊紙。

    鄭明寫了一會兒字,又美美地睡了一覺,心情就象房門外湛藍湛藍的天空一樣晴朗了。

    沒辦法,現在可沒有抗精神抑鬱的特效藥,作爲抑鬱症的潛在人羣,她只能自我調節,就是自我麻醉也好過精神健康出現問題不是,所以要抓住一切際遇,把小快樂無限放大,把大痛苦儘量縮小。

    出了一會兒神,鄭明忽然道:“綵線,我想回家。”

    “啊?”少奶奶您不是就在自己家裏呆着呢嗎?

    “我想回下鄭,我想潤哥兒和澤哥兒了。”她嘟着嘴,顯得有些委屈。

    綵線反應過來,眼睛一亮,不過,“少奶奶,您的傷還沒好呢,太太……還病着,能讓您這時候回去嗎?”綵線不確定的問道。

    “不知道,誰知道呢。”她估計,馮氏膩歪死她了,就像她膩歪死她了一樣。

    這一個多月鄭明看起來灑脫,更頗多“驚世駭俗”的壯舉,其實,無所事事、無人理睬的日子,那就不是人過的,活生生的人又不是路邊的石頭,就是寂寞千年也安之若素。

    自己該有的待遇要自己去申請、去爭取,要不然,誰會想到你該享受什麼福利?想到李繁快回來了,鄭明心思活了起來。

    這陣子馮氏似乎平靜一點了,鄭明卻覺得就像暴風雨前短暫的寂靜,黎明前的黑暗,更讓人壓抑難受。

    也許馮氏在悄悄憋大招,等李繁回來收拾她也說不定呢。

    “太太,前一陣子媳婦受傷,我父母兄嫂很擔心,媳婦好不容易好些了,想回孃家看看他們,也讓家裏人放心些。”第二天,鄭明例行公事地請了安,在被打發出來前,覷空跟馮氏請示道。

    “繁兒這兩天就要回來了,你不在家等丈夫歸家,這不年不節的,回孃家做什麼?”馮氏冷着臉,不耐煩地瞪了她一眼,道。

    “夫君就要回來了?這真是太好了,那媳婦就再等幾天,到時候讓夫君陪媳婦回去一趟。”鄭明笑的眉眼彎彎,很開心的樣子。

    馮氏的臉“欻”地一下拉成了馬臉,她真恨鄭氏這順杆溜的德性,還想讓大郎陪着回去,好大的臉面!

    “繁兒走了快一個月了,家裏積攢了多少正經事,就是書也拉下了不少,哪有時間陪你回孃家串門子?”李繁一回來就去鄭家,難道要去賠罪?那豈不把鄭家、把鄭明擱18兩上了?想的美!

    相處了近一個月,鄭明早就把馮氏的小心思把的準準的。自從李繁把自己推倒受傷,李繁和鄭家人還沒對上過,她肯定不願意讓李繁這時候去鄭家,就是猛虎也鬥不過羣狼啊,鄭家那倆兒子粗胳膊大手的,萬一說的不好,李繁一小書生,哪是他們對手?舅兄揍妹婿那可是白揍,誰也管不了。

    萬一把李繁揍怕了、揍服了,李繁以後不敢管教鄭明瞭,難道要鄭明跟她平起平坐?

    “那媳婦就自己回去吧。”鄭明依舊笑眯眯的,失落什麼的就不裝了,馮氏不想叫李繁陪她回鄭家,她還不想好好的出行與團聚變成找罪受呢。

    馮氏的一顆心現在都在侄女身上,沒心思跟鄭明磨嘰,道:“你還是好好養身子吧,免得磕了碰了的,我們可擔待不起。”說罷面無表情地擺擺手,把她像一隻討厭的蒼蠅一樣扇出來了。

    鄭明回孃家的願望落了空,又暗暗罵了幾句這特麼的鬼世道,嫁人就跟坐監獄一樣。

    如此又過了十來天,在李家內院暗流涌動,兩個女人掰腕子較勁的時候,李家唯一的男丁,李繁李子毓從京都迤邐而歸了。

    正午的時候,李繁帶着小斯長隨,騎馬駕車到了縣城西的展家村。展家村離縣城的西城門不到六裏地,李繁的姐姐李羣就嫁入了展家。

    李家人丁不旺,李羣自然看重弟弟這個唯一血脈相連的親人。所以聽到下人來報,李羣就激動地迎了出去。

    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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