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滿座沸騰。

    “她是長公子的夫人?”

    “她是誰,我怎麼從未聽說過長公子有夫人一說?”

    “哎呦我的青天大老爺,這長公子何時娶妻的?我們怎麼一概不知?”

    “完了,那安大夫今日算是踢到鋼鐵了。”

    蘇傾離驚訝程度不比喫瓜羣衆們少,她一個激靈,探頭到公伯淳君的耳邊,低聲嚴肅說道,“怎麼能是夫人呢?這擱別人別人會胡說八道的,人言可畏你知不知道?”

    “無礙,灃京不會有人敢流言蜚語。”

    “你是長公子別人肯定不敢,我可就不一定了呀。”

    公伯淳君天真一句,“爲何?”

    蘇傾離搖了搖頭,嘆息一聲,她都能想象到,明天那些婦孺就會在喫飽了沒事幹的時候湊在河道邊一邊洗衣服一邊人云亦云了。

    而屋內的嚶嚶坐在座椅上,一邊喫着他的糖糕,一邊看着外面的的大人們爭吵。

    公伯淳君注意到小孩子的視線,扭頭對他淺淺彎脣,嚶嚶也忍不住的對他燦爛一笑,對這個哥哥的好感狂升。

    蘇傾離恰好看見這一幕,難得這長公子對嚶嚶溫柔又細心,便沒有去計較那些身外之說了,反正被叫夫人自己也不會少一塊肉,再說了她現在可是單身,單身的人還怕什麼流言蜚語,街坊謠言?

    “那,那長夫人您怎麼看?”東家唯唯諾諾的問道,也不敢質疑蘇傾離的身份。

    長夫人?這個稱呼聽得蘇傾離一身雞皮疙瘩,算了,還是趕緊處理正事吧。

    “我想問問這位安大夫,是何故當衆辱罵妻子?”蘇傾離說罷,對安斌挑釁一笑。

    那安斌就差撲過去咬死蘇傾離了,眼神嫉惡如仇一般,覺得他下一秒就會犬吠撲咬似的。

    林柔知道撐腰的出現了,她便順勢指向安斌,怒吼道,“如今,定國公的長公子和長夫人皆在此處,你還敢胡言亂語欺騙我嗎?你說,今日來到底是爲什麼?”

    那安斌瞧見她拿這些人物壓自己,氣的咬牙,憤恨的說道,“我說了,我是來給月嬈姑娘看病的。”

    他懷裏暴露的美人還特別識時務的配合安斌,虛弱無力的扶着額頭,故作嬌弱,發出一聲叫人憐惜疼愛的呻吟。

    “狐媚子!”林柔怒視月嬈,“居然窺視別人的丈夫!”

    月嬈倒是不在乎她這些話,反倒得意洋洋的俯視着林柔。

    “看病?”蘇傾離擡眼看向安斌,“安大夫看病居然親自來,真是個慈悲心腸的大善人啊。”

    她這話聽得叫人不舒服,明明是誇讚,但是滿是譏諷。

    “月嬈身子虛弱,不能沾染風寒,我是醫者,自然不能擺架子,區區幾步路,走了又何妨?”安斌大聲說道,一臉正經。

    說罷,他還刻意抱住月嬈,“如此女人,怎能不叫人憐惜?”

    林柔看的眼睛都紅了,恨不得手刃這兩個狼狽爲奸的人。

    看着安斌這幅樣子,讓蘇傾離想起戰允,戰允何嘗不是豬油蒙心,被慕容嫣然那個戲精綠茶勾引的暈頭轉向,她說什麼,戰允就信什麼,無語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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