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我女兒如何了?”慕容贏緊張兮兮的自言自語,一雙手都在顫抖,“還有救嗎?”
“爹,您爲什麼找她來?”慕容嫣然突然問道。
她從地上站起來,眼神陰柔。
“她是灃京最好的大夫,你不是不知道,你看看院子裏這些跪着的飯桶們。”慕容贏衣袖一甩,指了一遍滿院子的大夫。
“可是蘇傾離和姐姐不睦已久。”慕容嫣然繼續說道。
聽到她的話,慕容贏輕嘆一聲,轉過身,語重心長的說着,“若是你姐姐有難,哪怕是要老夫給乞丐下跪,老夫也願意。”
他的話跟針一樣,一下一下的刺在慕容嫣然的心頭。
姐姐可以讓爹這般付出,我卻不能……
“可是,您不懷疑姐姐的毒,就是那蘇傾離下的嗎?”
她掩藏難過的情緒,擡眸看向自己的父親。
“您別忘了,她上次給姐姐施毒,導致姐姐一直不能說話,她都討厭姐姐討厭到這種程度了,您覺得她能脫離嫌疑嗎?
嫣然倒是覺得,蘇傾離只不過是爲了掩人耳目,欲蓋彌彰,不想鬧出人命罷了,所以才積極的來咱們家救治姐姐。”
她的一番話,不無道理,甚至有些讓慕容贏動搖。
對啊,今日蘇傾離問都不問,直接來了,而且面色有一絲擔心和匆忙。
這是不是證明,毒是她下的,她害怕了?
“又當又立,好一個心機城府的女子!”慕容贏咬牙切齒的罵道。
蘇傾離,你別想好過。
而屋內,蘇傾離好不容易解決了她身上的毒,已經累的滿頭大汗。
“真不知道你得罪了誰,被人在身上下了十幾種毒,還真是個倒黴蛋。”
蘇傾離說着,耐心的看着她雙眼緊閉的樣子,“你若是醒了,就感謝你爹吧,以後少跟我作對。”
起初的啞藥,也並不是讓慕容音雅一直啞,其實只要靜養一個月,慕容音雅自然會恢復聲音。
但是她不說,她就是要懲罰這個嘴不饒人的女人。
忽然,她恍惚看見慕容音雅的脖頸處,有微小的針孔,被髮絲擋住,很難被發現。
“是誰能在你身上刺入毒針?真是夠狠的,直接用致命之毒鑽入你的咽喉部,不知道你身上還有沒有其他的傷口。”蘇傾離喃喃自語,眼神陰惻惻看向門外。
看來這個慕容府,還真是水深火熱啊。
牀上的女子剛剛被解毒,意識還沒有恢復,只是隱約能聽見有個人在自己耳邊叨叨,不是爹,也不是自己的丫鬟,很熟悉,但又不輸於慕容府。
蘇傾離收起自己的鍼灸,給慕容音雅蓋上被子以後,直接推開門,一臉陰鷙。
“如何,蘇大夫?”慕容贏眼中關切備至,語氣卻夾雜着一絲堤防。
“無礙。”蘇傾離淡漠回之,視線挪到慕容嫣然的身上,眼眸裏帶着洞悉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