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事情應該是沒有成功,估計是小公子沒有喝,隨後大小姐發現水溫太涼,然後直接大怒了。
這樣也好,自己沒有暴露。
殊不知,蘇傾離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帶着陰暗的洞悉。
沒過多久,大家才緩緩散去,翠芝和阿月進屋服侍大小姐。
“是奴婢的責任,以後奴婢一定嚴厲的看管那些伺候小公子的丫鬟們。”
翠芝一邊說,一邊爲大小姐拆卸髮髻。
“她們粗笨,不若……阿月細心。”蘇傾離意味深長的笑着看向阿月。
“多謝大小姐誇讚。”阿月連忙恩謝,看來大小姐的確沒有發現,對她絲毫沒有疑心。
期間,蘇傾離從未提起什麼敏感話題,甚至還讓阿月給嚶嚶蓋被子,這讓阿月徹底放鬆了警惕。
待大小姐睡下以後,阿月和翠芝隨之離去。
蘇家角落裏,被關着的劉採青一直在鬧騰。
她從地上爬了起來,她的嘴千瘡百孔,已經恢復不了了,可是她的恨意卻不減半分。
她瘋狂的踹着大門,嘴裏謾罵着,可是一旦開口,她就疼,劉採青只好踹的更用力,以此泄憤。
誰都沒有在意被關起來的那個瘋子,甚至很多人都忘記她的存在了。
回去的路上,翠芝還在說,“幸好不是大事情,不然大小姐一定會撕碎了那小丫鬟的。”
“虛驚一場,不過可以看得出大小姐對小公子十分疼愛啊。”阿月道。
突然,她們聽見不遠處有什麼奇怪的聲音,於是循聲看去,那是一處禁閉的房門。
“誒?翠芝姐姐,那是什麼地方,怎麼有聲音?”阿月奇怪的指着劉採青被關的地方。
翠芝瞧了一眼,唾棄道,“那是三夫人的母親,劉採青,是個吝嗇鬼,還是個吸血鬼。
一直強迫三夫人做她不喜歡做的事情,甚至已經賭博賭到用三夫人做賭錢呢!”
“天哪,世上居然有如此母親?”阿月震驚道。
“可不是嗎?而且她絲毫不在意她丈夫唐大人的死活,賣了他們唐家的府邸地契都要繼續賭。
唐大人都重病纏身了,三公子和三夫人這一次出門。
就是爲了把三夫人的父親從那邊接回來,眼看馬上就要到蘇家了。”翠芝解釋道。
“那大小姐一定可以治好三夫人的父親。”
“那當然,我們大小姐,醫術甚是高明,和三夫人情意重,她倆可是好朋友呢。”
翠芝笑了笑,然後用手肘戳了戳阿月,“回去吧,別在這和劉採青待着了,着實晦氣。”
“嗯,走吧。”阿月點了點頭,可是眼神卻看着劉採青所處的房間,心裏有幾分計謀出現。
這劉採青想必是恨急了大小姐吧,出又出不來,若是有人助她一臂之力,會如何呢?
擇日,蘇傾離靠着玉蘭般的白木椅上。
眼睛看着那奶瓶裏的毒水,心思格外沉重,她懷疑兇手是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