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離一臉惱火的走進客棧,看着和她一樣一臉爲難與窘迫的戰允,半天沒有憋出一句話來。
半晌,她纔開口,“只剩下一間房,你要怎麼處理這一間?要不然……你和你侍衛一起住?”
原本還以爲她說要不然一起住,結果沒想到,說的是讓他堂堂湛王爺和一個侍衛一起住,真是讓戰允白高興一場了。
“本王和墨玦?”他問了一句。
在戰允身旁的墨玦連忙上前一步,懂事道,“不可,萬萬不可,屬下是王爺的護衛,斷不可和王爺住在一起的,那樣,會打擾到王爺。”
“有什麼打擾不打擾的,你和他一起睡,豈不是可以貼身保護他?”蘇傾離眼神狡黠,語氣帶着僥倖。
“屬下不可。”墨玦依舊堅定。
看來,這路子是沒辦法了,他們一下子僵住,戰允心裏還有點竊喜,非常滿意的拍了拍墨玦的肩膀,眼神好似在說:你很懂事。
但是誰想得到,蘇傾離寧死不屈,“我一個人就要一張牀,眼下我還帶着嚶嚶,斷然不可能和任何一起睡覺的,湛王爺是尊貴的王爺,我也是清清白白的蘇家大閨女,更不可以在一起惹人非議。”
這話直接堵死了對面兩個人。
“罷了。”戰允擺了擺手,看了一眼墨玦,“墨玦今晚就和本王一起睡好了,你照顧好嚶嚶。”
計劃得逞,蘇傾離竊笑了一聲。
夜裏,他們按部就班,煙雲和翠芝一間,蘇傾離帶着自己的寶貝兒子一間,戰允則和墨玦住在一塊。
“阿孃,你看,是月亮。”躺在牀上的嚶嚶指着窗外,仰望着那一枚圓月。
正在收拾包袱衣服的蘇傾離敷衍的應了一聲,她找不到自己給嚶嚶帶的奶瓶去哪了,心情有點煩躁,而且有件衣服還帶錯了。
正巧此時,門外傳來吵吵鬧鬧的聲音,她們母子本就住在樓梯口,聽到的更加清晰。
“袁老闆,你們要的房間啊,收拾的乾乾淨淨就放在那裏呢。”是客棧東家的聲音。
“嗯,那便好。”一個氣息沉穩的老年聲音出現,“對了,除了我們這一批人,今日可有其他人在你們家客棧落腳啊?”
“有,不過似乎是一家人,像是出來遊玩的,帶着孩子和僕人。”客棧東家道。
那老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才緩緩開口,“只要不是灃京的人就行,明日你找機會問一問,不然我們這一批花啊,很容易被灃京的人堵住。”
“行,不過爲什麼灃京的人要阻攔袁老闆賣花呢?這也沒什麼不對的呀?”客棧東家有些疑惑。
“你是不知道,灃京前段時間好做生意,可是後來不知道是不是有人露餡了,灃京裏面有人在暗查我賣的花。”老頭回答道。
“這花,不讓賣嗎?”東家好奇。
“嗯……算是吧,你問這麼多做什麼?”
“沒沒沒,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