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前的事情,現在已經成了最棘手的大麻煩。

    “這林前啊,和我們之前有結怨,心裏啊,對我們記恨着呢,而且他的母親,也和我有仇,他的父親我倒是沒有見過。”蘇傾離小酌一口,緩緩說道。

    “他父親是尚書大人林勇,前段時間希望本王提拔他兒子做軍師,還說這是父皇同意的,不過是口諭,不是聖旨,本王沒有搭理他。”戰允告訴她。

    這關係圖清晰了,仇恨也就清晰了。

    尚書大人和湛王爺有仇,尚書夫人和蘇家大小姐有着仇,而尚書大人的兒子又在湛王爺兒子生辰之日,得罪了湛王爺,因此整個尚書府,都和湛王府以及蘇家有着很深的淵源。

    “你怎麼想的?”他的聲音清冷,眉眼間蘊着柔意。

    “沽州如果一直這樣下去,遲早被林前那個混蛋玩成一貧如洗的荒地,百姓若想活下去,不是出城也是回自己鄉下,官府草芥人命,實在是刻薄,把煙雲留在這樣一個地方,我不放心,也不會同意。”

    “所以你想……除掉林前?”

    “那倒不至於,那樣鬧得會太過分。”

    戰允淺笑頷首,指尖在桌面上蜻蜓點水般滑動,“這沽州知縣,是上面給他的頭銜,能讓他改變自己政策的,只有上頭的人。”

    “你不就是嗎?”蘇傾離挑眉輕笑,“堂堂湛王爺,隨便一句話,也比百姓們羣體抗議有分量。”

    “哦?”一時間被誇了,戰允還有點飄飄然,“你是這麼覺得的?”

    她白了他一眼,調侃道,“王爺終究是王爺,除了龍椅上坐着的那一位,還有誰比你更權勢滔天?”

    “你這話就說錯了,本王之上,確有一人。”

    “什麼?”蘇傾離震驚了一下,愣神的望着他,“還有哪一位?丞相?太后?”

    “是本王的一個哥哥。”戰允道。

    他深沉的眼眸裏閃過一絲沉寂的意味,那個在邊疆一待就是三四年的哥哥。

    “不扯遠了。”她擺了擺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我想辦法抓住林前的破綻,你適當找準空隙去對付他,沽州有他沒煙雲!”

    蘇傾離眼神篤定,說的有幾分激動,於是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

    “好,本王依你。”戰允道。

    這件事情,就按照他們商量的決定了,殊不知,此刻的林前,也在商議着他自己的陰謀。

    偌大的林府,花園裏種的花花草草沒人觀賞,大家都忙着看院內歌舞的曼妙美人,她們一身異域舞娘的裙子,露出纖細白嫩的腰肢,以及熬人的前胸。

    春光惹人眼,林前樂在其中,懷裏抱着他的霜降。

    “爺,您吩咐的事情,屬下已經派人去了,大概在今晚就可以把李家的人帶回來。”侍衛在林前耳畔低語。

    “很好,我啊,今晚就看看,李家的人,如何逃出我的手掌心。”林前笑的無比邪惡,眼底滿是恨意,這個蘇傾離,是時候該治一治了,“記得別落下那個蘇傾離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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