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嗎？”蘇傾離陰暗的笑了笑，湊近了一些。
“虞美人就是花，我只是喜歡虞美人這種花，更喜歡幾千年前赫赫有名，一舞傾城的虞美人，所以我定牌匾爲虞美人，有何問題嗎？”
“虞美人的香味，你應該比任何人的清楚。”
“當然。”茜芷雙手一攤，往後一靠，表情笑盈盈，“我喜歡花，更喜歡養花。”
“老闆娘應該明白，我所說的虞美人，不是單指這種花兒，而是……你種植的罌粟。”蘇傾離眼神凌厲，聲音冷漠。
到這爲止，茜芷的表情纔有了一絲變化，她擡眼直視對方，眼裏波浪起伏的情緒十分複雜，耳邊聒噪喧嚷的客人們還在飲酒作樂。
“小姐，罌粟是什麼，我可不知道。”茜芷笑容消失。
“你若是你不知道，可否讓我去後院逛一逛？”蘇傾離笑容陰鷙，表情陰暗，“你所有的菜譜都沒有苦草和薄荷兩味，我在這裏坐了一個時辰，客人們喫的菜各式各樣，沒有任何一種有這兩位佐料，那這苦草混合薄荷的味道是從哪來？”
“所以你想說什麼？”茜芷眼睛一眯，朱脣勾起。
“我想只是，這批罌粟，你想用來做什麼？又是誰給你的，你知道它的利弊嗎？”蘇傾離一本正經，眸子深沉。
對方沒有回話，一時之間，耳邊只有吵人的雜音。
“你早已知道我的身份，還不跟我說實話嗎？”
蘇傾離笑意寒冷刺骨，明明嘴脣上揚，卻在她那雙水潤的杏眼裏看不出絲毫笑意。
“不是我。”茜芷言簡意賅，“罌粟不是給我自己買的，也不是我要去買的。”
“商戶的頭子是誰？”
“是一個外地的，我不認識，我買這些是聽說灃京有人大批收購，我想撈一筆，況且……這些都是花，又不會跟毒蛇一樣。”茜芷表情看不出真假。
“那可是比毒蛇還毒的東西！”蘇傾離忍不住音量提高了幾分，雙眸如潭。
茜芷表情微微一變，她半垂眼眸，藏匿自己眼底的渾濁和謊言，吐字清晰。
“若是蘇小姐想看，去後院自己瞧一瞧便知道了。”
“告訴我，商戶頭子是誰，隱瞞對你沒有好處，我敢一個人單槍匹馬的來，就篤定了你們鬥不過我，若是你們想和朝廷抗衡，也無所謂。”蘇傾離笑意深沉。
“朝廷？”茜芷聞言一陣大笑。
這惹得周圍的客人都看向那笑的花枝亂顫，風情萬種的老闆娘，大家納悶不解，這老闆娘爲何如此開心？
就連一旁的蘇傾離也愣在了原地，一頭霧水的望着對面大笑不止的茜芷。
半晌，茜芷穩定自己的氣息，止住笑意，眼神不屑一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