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長椅上的人,已經疼的不能動彈了,他渾身麻木,彷彿已經沒有了知覺。
“真是賤骨頭,當初讓你享清福,你不願意,現在把老爺惹生氣了,滋味如何?”鴉霧笑了笑。
李準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他疼的意識模糊,但是仍然咬着下脣,不肯作聲。
“到底是庶民,雷打不動的奴性!”
見他遲遲不做反應,鴉霧氣急敗壞的罵了一句,然後拿起一旁的砍刀,直接劈向了李準的腳踝。
頓時,血液四濺,直接噴在了旁邊的侍從臉上,恐怖程度不亞於惡鬼!
而這一次,李準沒有吭一聲,因爲他早已經昏死了過去。
蘇傾離看着滾落在地上的一隻腳,旁邊的羊還在掙破頭的去舔舐上面的血水和白肉,甚至不放過表露在外的黃色脂肪層。
那種噁心感,讓她承受不住的離開了。
李準的下場,她已經猜到了,胃裏一陣翻牆倒海,還沒走多遠,就承受不住的扶着一旁的樹幹開始乾嘔,那種噁心感是她從未有過的。
就在蘇傾離發泄完以後,疲憊的蹲在樹根下,捂着胸口大口呼吸。
正當這時,她耳邊突然聽見了一陣響動,微乎及微,很像錯覺,但也讓蘇傾離一個激靈的回過頭,猛然看向自己的身後。
有人?
她在心裏默默猜忌着,靈動的眸子四處巡視,陰冷的盯着安靜的墨夜。
蘇傾離緩緩站了起來,背靠着大樹,因爲這樣在某種程度上可以爲她增加一點安全感,至少刀子不會從後面襲來,至少不用腹背受敵。
“呼……搞半天,是一隻貓啊。”
蘇傾離鬆懈了,警惕的肩膀放鬆了下來,無奈又自嘲的笑了笑。
四周夜風嫋嫋,安靜無聲。
“不是貓兒哦。”
而就在她放鬆的那一瞬間,突然出現了這一道幽幽的男子聲音,詭異縈繞在她耳畔。
“誰!”
蘇傾離幾乎是彈跳着躲開,手裏迅速出現三枚毒針,緊張又驚慌的盯着身後的人。
那是一個穿着異域長袍的男子,藏青色的斗篷掩蓋住他容貌,徒留一個流暢硬朗的下巴,精緻的下顎線被襯托的更加醒目了。
他身上帶着的瓔珞顏色不一,鑲嵌着各種各樣的珠寶鑽石,在月色下,每一串都熠熠生輝,惹人眼目。
他雙手的護腕也是銀雕蝴蝶圖案,手腕內側掛着一串銀色的細長鏈子,連接着手掌上的中指指根,在指根處,留下一隻翩然的銀色蝴蝶。
知道她在打量自己,商玔羽也沒有阻止。
“你是誰?”蘇傾離蹙眉警惕的問道。
對方淡然的笑了笑,擡手指着金府主院的方向。
“金府的人?”
商玔羽搖了搖頭。
蘇傾離沒耐心的瞪着對方,腳步一直在神不知鬼不覺的後退,尋找着逃跑的間隙。
“蘇傾離,金府的人已經知道你們不是正經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