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了嗎？”蘇傾離再次出聲提醒。
對方認命的點了點頭。
鴉霧一臉絕望的閉上眼睛，惱怒的皺起眉毛，這該死的廢物！當真是無用！三言兩語就被套出了話！
還沒來得及阻止，金員外便把一切捅出來了。
“林勇和左相有不乾不淨的關係，他們一切私吞了朝廷的東西，而且不僅僅只是蘭陵的賑災銀子，還有私收他人賄賂，在陛下面前舉薦此人的行爲，官官相護，其中，左相和貴妃娘娘就是兩大巨頭，下官只是一個普普通通，渺小無比的下手。”
鴉霧的心都緊張了起來，臉色微微變化，這老不死的怕是要把所有東西都抖出來。
“左相？你怎麼知道的？”戰允眼神精明的盯着他。
“因爲這件事情就是左相允許的！除此之外，下官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地方官，可是沒有人幫着，下官也不管啊，這件事情，都是左相幫助我們的。”
“左相有留下什麼嗎？”
“左相來過一次蘭陵，那時候和尚書大人一起，他們還密謀着如何讓林前做沽州的知縣，這件事情都是下官傾耳聽見的，還有下官身邊的小廝，也一併聽到了！”
爲了證實自己所言不虛，金員外回過頭看着鴉霧，指着他說道。
蘇傾離和戰允的眼神幽幽看向那一種躲在角落的鴉霧，此人並沒有如驚弓之鳥一樣嚇一跳，處變不驚的低下了頭，走到湛王爺面前拂衣跪下。
戰允冷冷的瞄着他，對這個人的防備心不是一般的大，犀利的問道，“一一說來，本王知道你不是蠢人。”
蘇傾離也繞步走到了鴉霧身後，不聲不響，也不打擾。
“回稟王爺，老爺句句屬實，一切皆是如此。”鴉霧即便是跪在地上，也是腰背挺直，“這左相，作爲朝廷的一大勢力，左右着陛下的決定，在這麼多年，早已經有了自己一番不可撼動的勢力，所以老爺不得不聽從，除此之外，拿着自己的命去救蘭陵子民，是不可取的行爲。”
戰允微微蹙眉，“救民於水火，和你們自己苟且偷生，你們居然選擇後者？”
“王爺。”鴉霧冷冷的擡眸，毫不畏懼的盯着對方，“沒有人規定過，我們一定要捨去自己的性命救蘭陵子民，我們依然有自己的家人，老爺只是地方官員，年年任務就是收取稅錢和規劃治安，何來的送命救人一說？”
這一言，把戰允說的不知道如何回話了。
蘇傾離破天荒的發現，鴉霧居然不像一個古代人，她好奇的問了一句，“這不是你們的道德嗎？”
“命和道德，敢問蘇小姐選哪個？”
對於他不怕死的回答，金員外嚇得後背發涼，直接拉住了他的袖口，滿臉都是阻止的表情。
“別說了，別說了！”
鴉霧卻嫌棄的一把甩開他，滿臉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