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允好整以暇的望着馬車裏的蘇傾離,她正在對着銅鏡整理自己的髮髻,旁若無人,陶醉其中,卻忘記了自己窗幔沒有拉下。
一直到她鼓搗了好一陣子,才擡頭,猛然看見戰允熾熱的視線一直盯着她,就和……癡漢一樣。
“你,你這麼一直看着我做什麼?”蘇傾離無語的問道。
“看女子是如何梳妝打扮的。”他還真的一本正經的回答了這個荒謬的問題。
對方立刻板着臉拉下窗幔,隔絕了他的視線。
看着緊密嚴實的窗幔,戰允沉默良久,最後深沉的嘆了一口氣,終究是本王不配。
而這一幕,從頭到尾的落在了戰降災的眼裏,他感嘆的搖了搖頭。
他爲了掩人耳目,把自己喬裝成一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乞丐。
但是與其說是乞丐,倒更像是一個世外高人,偉岸挺拔的身材,渾身上下散發着氣宇軒昂和威武霸氣,那條路上的乞丐會和這個人一樣呢?
“允兒當真是癡情少年郎。”戰降災說着,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假鬍子。
一摸這假鬍子,倒是想起來戰茂瑧那個傢伙,不到三十就把自己老化,成日裝老成,也有許多年沒有見過那個雷厲風行的傢伙了。
這次回灃京,怕是諸多事情要解決吧。
達到城門的那一刻,突然被人攔住了,裏面都是皇宮裏的侍衛。
“何人?!”
面對這幾個蝦兵蟹將的質問,戰允不僅沒有理睬,還揮了揮手,示意身後的人把他們解決掉。
還未等那幾個侍衛反應過來,就已經被綁成了螃蟹。
“你們是什麼人,居然敢擅闖灃京!不要命了嗎?!”
“你們以爲綁了我們幾個,就可以入宮了?笑話!”
忍得不耐煩的蘇傾離猛的掀開窗幔,瞪着地上那幾個不知死活的傢伙。
“你們幾個蠢貨,身上掛着皇宮裏的腰牌,居然一個個都不認得湛王爺,哪怕不記得面容,他身上的衣服是等閒之輩可以穿的嗎?還是說,你們壓根不是羽林軍,而是左相安插在皇宮的侍衛?!”
這一番質問,確確實實提醒了藏在後面的戰降災,讓他對蘇傾離的行爲舉止微微一愣。
這瘋女人什麼時候有腦子的?
難道是……允兒教的?
而戰允只是看着‘胡作非爲’的蘇傾離溫柔一笑,果然,沒有什麼人是她不敢罵的。
那幾個士兵也被說的一愣一愣的,但是他們清清楚楚聽到了左相二字。
他們的身份的確是左相的眼線,可是他們不可以就這麼暴露了。
於是,一個個低下頭,拒不回答。
蘇傾離也只是胡亂猜忌,罵完以後又坐了回去,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真的說中了。
“走吧。”
戰允見她坐穩了,揮了揮手,帶着雄偉的隊伍前進。
路過地上幾個蝦兵蟹將的時候,戰降災有意打量了一邊他們幾個。
呵,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