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允被母后按耐住,還有些不服氣,但是爲了現在局面的穩定,他閉上了嘴。

    他這樣衝動的行爲不僅沒有讓太后不高興,反而更加和得了趣一樣,諷刺的調侃他。

    “哀家就說了,灃京是個佰納海川的地方,任誰來了,都可以有一番自己的天地,有了作爲,忘了身爲,不過灃京的天,尚且足夠高,並不是觸手可及的。”

    區區湛王,若真想當皇帝,不過是癡人說夢!

    太后心裏的不屑那是一句都沒有拿出來,爲了掩藏眼神裏的不滿,還特意低下頭,端起一杯熱氣騰騰冒着白霧的茶水,利用霧氣,遮掩表情。

    深秋裏,熱氣最是明顯,白茫茫的一片。

    “梅花……”蘇傾離呢喃自語,始終猜不透那是什麼玩意,腦子裏只有皇后的梅花舞。

    不過她沒有直接問現場的任何一個人,畢竟這樣愚蠢的事情她纔不會去幹。

    “阿孃,翠芝姐姐回來了。”適時,懷裏的兒子指着門口喊道。

    衆人被稚嫩的聲音吸引了注意力,順着小短手指着的方向看去,發現和翠芝一起回來的,還不止太后宮裏的宮女,還有……

    “喲~大家都在呢。”齊衡沫笑顏如花,扭着楊柳腰搖曳生姿的走了過來。

    幾個人進來了以後,瞧見屋裏的太后,齊衡沫也是規規矩矩的行禮。

    “臣妾見過太后。”

    太后對她的態度,就比對皇后好多了,眉眼溫吞含笑的說道,“起來吧,哀家也是幾日不見齊貴妃了。”

    “哪能啊。”

    齊衡沫是個大大咧咧的性子,不等太后開口賜座就先尋了一處軟墊,還好巧不巧的坐在了蘇傾離身旁。

    “哎呀,這白白嫩嫩粉雕玉琢的小奶娃就是戰桀嗎?”

    蘇傾離笑着迴應,“回稟貴妃娘娘,這孩子正是。”

    嚶嚶睜着無辜的大眼睛望着笑聲朗朗的齊衡沫,覺得有些新奇,好像還沒有在這個皇宮裏遇見過這麼放肆大笑的女子呢。

    “這孩子眼巴巴的看着本宮,莫不是喜歡本宮。”

    齊衡沫打趣的說着,引得衆人歡笑。

    唯獨皇后和戰允笑不出來,他們還在因爲剛剛的事情耿耿於懷,冷漠的注視着別人的熱鬧。

    見狀,蘇傾離忍不住的看向戰允,有些擔心這傢伙,從剛剛的話題開始,他好像就不是很高興了。

    他身上剛剛癒合的蛇毒讓他不易多怒,免得傷着了心脈等位置。

    “戰允,看這!”

    她小聲的呼喚了一聲,等戰允轉過頭來的時候,順勢抓着嚶嚶的小爪子對他做招財貓的動作。

    雖然不懂這個動作是什麼意思,但是戰允把他理解爲宮女行禮的扶手動作,配上兒子懵懂蒙圈的包子臉,他直接忍俊不禁。

    見他笑了,蘇傾離也就心滿意足了,還特意把兒子遞給了他。

    接過兒子,戰允把他放在大腿上,用手逗弄着他,讓嚶嚶止不住的歡笑。

    皇后注視着他們三個人從頭到尾的互動,心中微微一暖。

    “你今兒個怎麼想着來了?”太后輕聲問齊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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