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安慰和關心多的聽不完,蘇傾離只能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處理了。

    “是你救了我?”蘇傾離打量着予書卿的白袍。

    予書卿沒有否認,默默無語的點了點頭。

    太后不由得看了他一眼,嘆息一聲,“好孩子,若不是你,哀家恐怕是再也見不着阿傾了。”

    說着,她生生出現幾縷哭腔。

    “這幾日,本宮一直在嚴查此事,已經派大理寺,檢察院的去徹查了,一旦有消息本宮會第一時間出面處理,絕不會讓此事在宮中橫行!”皇后厲聲厲色道。

    “對,此人不可讓他在宮裏橫行,尤其是幕後人,也必須找出來嚴懲不貸!”齊衡沫馬上附和一句。

    一直緊握着蘇傾離手的太后冷冷問了一句,“天師昨晚是和刺客搏鬥了的,那人什麼身手,出自什麼門派,可有什麼標誌性的暗器留下?”

    予書卿愧疚的低下頭,“他不是宮裏的人,臣可以確定的只有這一點。”

    接着,大家都沉默了。

    半晌,太后擡了擡手,看向予書卿,“這裏終究是女眷之地,你待着多有不便,你也不是御醫,還是退下吧。”

    “是。”予書卿拱手行禮,臨走前,深深地看了蘇傾離一眼。

    待他離去,蘇傾離才苦澀的抿了抿脣,道了一句。

    “不必查了。”

    衆人瞬間一驚,而後大家又想明白了什麼,便都垂下頭不再說什麼。

    唯獨齊衡沫傻里傻氣的不明白此事,好奇的望着大夥,“爲什麼不查啊?皇后現在有權利,查一個刺客應該是不在話下的啊。”

    玫貴人輕輕推了她一下,眼神示意她住嘴。

    齊衡沫一開始還略有不滿,但是一扭頭,看見太后壓迫性的眼神以後,馬上閉上了嘴。

    隨後寒暄慰問了幾句,一直到了天黑,太后和皇后才帶着衆人離開。

    太后覺得嚶嚶年紀小,不免讓他嚇着,便一直留在乘鳳宮玩,只是派翠芝回來伺候照顧蘇傾離。

    夜裏,翠芝蹲在牀邊爲側躺着的蘇傾離換藥,動作小心翼翼又輕柔無比。

    “大小姐,這藥是您曾經自己製作的,說過一定不會留疤,奴婢特意讓府裏的雙子拿了一點送到宮裏頭。”

    她一個人興致頗高的說着,蘇傾離背對着她,一聲不吭。

    “大小姐你知道嗎?咱們那個藥鋪現在是風生水起,名聲大噪啊,許多外地的人都來咱們蘇家藥鋪拿藥,都說這裏的藥材堪比仙域的,成日排着長隊,二公子都快應接不暇了,還特意叫了三公子和三夫人去幫忙呢!”

    聽到家裏的事,蘇傾離緩緩睜開眼睛,聲音沙啞,“三哥和堂姐結婚了?”

    翠芝點點頭應了一聲,把手裏的藥收拾了一下,然後拉下大小姐的衣服給她蓋好被子。

    “您和湛王爺去沽州的時候,他們便辦了婚事,怕你擔心怕你分心,便沒有告訴你,而後你又馬不停蹄的進了皇宮,完全沒有機會告知您呢。”

    湛王爺…

    這個名字讓蘇傾離心脈又是一陣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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