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此時,一穿着白色斗篷的男子氣宇軒昂的朝醉春苑走來,雪白衣袍和冬日的冷色融爲一體,當真是儀表堂堂,玉樹臨風的一個人,哪怕看不見臉。
“來者何人?”侍衛直接攔住他。
“和這家花魁姑娘有約。”
來人聲音清冷悅耳,動聽十足。
“醉春苑沒了,也不存在什麼花魁姑娘,公子請回吧!”
“…沒了?”那人似乎並不意外,淡漠道。
“我們少東家拆了醉春苑,沒有理由也不需要理由,以後這裏沒有你們尋歡作樂的美人,只有茶樓裏唱小曲的女子,而且只可觀賞!”
侍衛把少東家原本的意思說的明明白白,也更好了樹立了少東家在灃京的形象和地位。
“少東家。”那人反覆琢磨這三個字,隨後瞭然一笑,“原來是她們兩個人。”
侍衛一陣詫異,難道這人認識大小姐和蘇小姐?
他們面面相視,疑惑一陣以後看向斗篷男子,“你……認識我們家大小姐?”
“她在哪?”他問而不答。
“你有我們大小姐的信物嗎?否則不可見。”
“你們家大小姐的沒有,但有蘇小姐的。”
侍衛們頓時面色一改,“蘇小姐?!”
那人輕輕頷首,拿出一張漂亮的帕子,不着半語。
“那……”兩個侍衛猶豫不決,思考了很久以後鬆了口,“既然如此,你進去吧。”
終於是捅開了口子,那人拽了拽面前的布料,把斗篷遮蓋的更深了,就連露出下巴都是一種奢侈。
“那這麼說,你那位大人還可以幫助我大哥恢復官位?”
“奴家記得,好像可以……”煙瀾托腮凝眸,“因爲那位大人就是大理寺卿。”
蘇傾離一眯眼,狐疑道,“大理寺卿?”
“本小姐知道,就是那位王震海王大人!”慕容音雅猴急的搶答道。
“司徒星是他跟班?”
“算不上,司徒星準確來說是王震海的爪牙。”
蘇傾離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而後看向身邊的煙瀾,“那今日醉春苑成爲了慕容家的,你又是王震海的女人,怕不是王震海要找我們?”
“奴家不知呢。”煙瀾笑盈盈道。
見狀,蘇傾離和慕容音雅不由得開始深思,怕是這王震海會找到這裏來吧?
得罪大理寺卿,怕是不妥。
“這行得通嗎?”蘇傾離看向她,神色凝重,“對面可是大理寺的人,直屬陛下。”
“怕什麼!”慕容音雅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回頭把大理寺也買下來!”
登時,連煙瀾都震驚的瞪大了眼睛,慵懶的姿態一改,蹭的坐了起來。
“買什麼?”蘇傾離大驚。
“買大理寺嘍,有什麼了不起的,縱使是直屬陛下,可也是我們慕容家聯合尚書省完成的!”
“你們慕容家還真是不一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