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夫人也不藏着掖着,見她不喝自己的茶,便一手推到了桌案的另一邊。
“我在泥黎殿光輝不斷,去三層指日可待,你卻半路上殺我一局,我豈能容下你?”
葉夫人一臉無辜,好像這件事情做的沒什麼不對一樣。
“就爲了這個?”蘇傾離蹙起眉頭。
對方默認。
她不得不忍下一口氣,“那葉夫人爲什麼失敗了?攔住你派來的刺客的人……你懷疑是我丈夫?”
“當然。”
葉夫人篤定的語氣讓蘇傾離都有點不自信了。
“何以見得?有什麼證據?”
葉夫人撐着下巴望着她,“我一次不成,派了第二次,第二次也發現全軍覆沒,我覺得十分奇怪,於是開始調查你的身份,找畫師畫了你的畫像。”
畫像?!
這一下子讓蘇傾離心都懸起來了,這畫像在古代都是入神三分的程度,和現代照片沒什麼區別。
若是如此,恐怕她已經知道自己是蘇傾離,包括戰允是湛王爺的身份了。
“結果呢?”
“結果嘛……”葉夫人故作神祕的咧開嘴角,雙眸狡猾,“我發現壓根查不到,因爲沒人願意去查,與其說是不願意,不如說他們不敢,任何一個人拿到你的畫像並沒有覺得不對勁,可是他們一拿到你丈夫的畫像,就和庶民見着了皇帝一樣,害怕的瑟瑟發抖,直接跪在了地上!”
蘇傾離沉默不語,沒有說話。
“誰?”
“不知。”葉夫人眨巴眨巴眼睛,語氣逐漸冷厲,“他穿着黑色的衣袍,手拿一把長劍,露在外面的眼睛告訴我,他不是你的丈夫,可是他的長劍就抵在我的喉骨上,差之毫釐,取我性命就在他一念之間。”
不是戰允,那恐怕是…墨玦?
蘇傾離的腦子裏冒出這個想法,加上前不久在蘇家看見了一抹墨玦的身影,他們主僕二人到底在做什麼,鬼鬼祟祟不說,還一直不和自己聯繫?!
“所以你覺得威脅你的人,是我丈夫。”蘇傾離道。
葉夫人毫不避諱的點了點頭,食指纏繞着胸前一縷青絲,姿態嫵媚的站了起來,走到她跟前。
“允夫人,你丈夫莫不是什麼王侯將相?”
蘇傾離的呼吸一緊,仍然面不改色。
於是,對方又疑惑了一下,道,“可是我派去的調查你的人回來告訴我,你沒有成親,而且你的身份也很奇怪,居然在泥黎殿裏面沒有記載,灃京這麼大,你都是躲在哪的?”
蘇傾離故作輕鬆的側過身,躲開她極爲壓迫的目光,然後坐到了桌案旁。
“葉夫人,你這般費時費力,可得到了結果?”她說着,不等對方回答,趁着剛剛細細打量了一番葉夫人慣用的茶具,反客爲主,“這似乎是古夙的手藝。”
葉夫人才不會被扯開話題,直接站在了她面前。
“灃京允爲字的人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