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這麼冷，冥王妃還有閒情雅緻來灃京逛？”蘇傾離率先開口。
“離開皇宮多日了，成日倦在家裏也不是辦法，身子骨都軟了，到時候怕是要趕上七老八十的婆婆了。”
書燕雙手揣着，臉上的笑意不冷不暖的，看不出任何情緒。
蘇傾離眯了眯眼睛，離開皇宮多日？原來冥王妃比冥王離開的早，戰茂瑧估計就是怕自己的夫人在朝中受到波及陷入危險吧？
“不過，前段時間我聽說你被人誣陷，押入了大理寺？”
談到此處，蘇傾離臉色微微一變，擡起頭來，“沒想到這樣的事情還被傳言這麼多，連冥王妃都知道了。”
“蘇小姐，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無心一句。”
“我明白。”她淺淺一笑。
書燕便垂眸撇開了頭，輕聲道，“其實……大理寺這件事情蘇小姐應該猜得到是誰構陷於你的，只不過，那人是你對付不了的罷了。”
“我不明白冥王妃的意思。”蘇傾離裝傻充愣，對現在孤立無援的她來說，裝傻比什麼都好，自保纔是重中之重。
而她的心思書燕也看得出來，到不點破什麼。
“如果你現在還是湛王爺的王妃，興許辦事情就沒有這麼喫力了，也不至於吃了玥王府的閉門羹。”
蘇傾離眼光閃爍，幽幽道，“原來冥王妃剛剛一直都在那。”
對方不置可否，倒是誠實。
書燕搖了搖頭，她沒有說自己是來做什麼的，可她卻用一種極爲冷靜的眼神盯着蘇傾離。
被她這般望眼欲穿的眼神盯着，誰都不好受。
“冥王妃，怎麼了嗎？”蘇傾離心中不由自主的忐忑起來。
“蘇小姐，你是爲了容貴妃的事情來還是爲了湛王爺的事情來？”
她問的犀利，叫蘇傾離一下子不知道回答什麼。
爲了戰允還是爲了那牢裏的女人？
這樣的問題還真是把她往死衚衕逼啊。
“冥王妃覺得我是爲誰而來？”她鎮定自若。
書燕深沉的看了她一眼，“蘇小姐一直保持一個模糊的界限，難道蘇家倒了，你便害怕成這個樣子了嗎？”
一針見血的說辭，蘇傾離的睫毛忍不住的抖動了幾下，她狼狽的躲開了目光。
“湛王爺對你用情至深，你卻對他毫無信任，當真是信了那些人的詭計離開了皇宮，你可知道他在什麼樣子的險境裏遭受苦楚？爲了幫你實現你想要的結果，可你這樣子的舉動讓皇后和湛王爺多心寒，就彷彿你只是爲了利用湛王爺的權利才與他那般人前曖昧似的。”
書燕到底是戰茂瑧的夫人，耳濡目染，對戰允也是一片赤心，言語過激是在所難免的事情罷了。
知道她不是敵人，蘇傾離放緩了語氣，“我明白冥王妃的意思。”
“所以你來玥王府，究竟是不是爲了湛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