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前輩到是面生。”司徒星打量着易鶴。
“面生就不要問了,反正你我也不會相識,你說是不是?”易鶴翹着二郎腿,嬉皮笑臉。
事不過三,司徒星識趣兒。
“好,本官不會再問了。”
蘇傾離望着門外,眼底昏暗,“司徒大人,你打算如何處置觀天苑?”
“這得等本官回去問一問王大人。”
“問他?”
司徒星面色如常的找了處舒服的位置,自顧自的坐下來,背靠着軟椅看着她。
“對,必須過問王大人。”
不屑的冷哼從蘇傾離嘴裏發出,她纔不相信大理寺的人是什麼公道主義的存在,不過就是陛下的鷹爪,朝廷的走狗罷了!
“你應該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她說的風輕雲淡,漫不經心的伸出自己的玉手擱在從天花板縫隙裏透出的陽光下觀賞,好似這件事情多麼無關緊要一樣。
“司徒大人對毒並不是很敏銳。”忽得,她冷笑道,那雙眼睛深沉的看着他。
司徒星一皺眉,原本平淡的眼眸瞬間看向她陽光下的柔荑,心下了然,“什麼時候?”
他是問對方什麼時候給自己下的毒,完全沒有痕跡也沒有任何動靜,悄無聲息,這一點是怎麼做到的?
“司徒大人猜一猜?”蘇傾離的話語含着可怕的笑意。
“果然,如他們所說,製毒這一方面,你的確是別人望塵莫及的存在。”他毫不吝嗇的誇了一句。
一旁的易鶴驚訝的站了起來,不可置信的看着蘇傾離,“小後生,你給他下毒了?!”
“對,喪命的毒。”她表情冷豔。
司徒星只是一笑而過,還算鎮定,並沒有大喊大叫的喊人進來保護他。
“說罷,你的條件是什麼?”
司徒星臨危不亂的氣度讓易鶴忍不住點了點頭,看着那傢伙依舊慵懶的靠着軟椅,畢竟,那傢伙可是知道蘇傾離要殺他的,但他更明白絕對不是今時今日。
蘇傾離美眸彎起,朱脣含着半抹殘酷,“觀天苑罪不可赦,三日之內必須從灃京消失,而且要還給湛王爺和皇后娘娘一個清譽。”
“原來你是爲了他們母子。”
“三日之內你做不到,可就找不着解藥了。”
司徒星眯起狹長的眸子,冷脣勾起,“你不怕本官連蘇家一起埋了?”
“暫時你們還做不到這一點,如果我猜的不錯,陛下正在爲容貴妃的事情頭疼吧?”
“你這話什麼意思?”
司徒星忽然覺得有什麼事情發生在自己意料之外了。
緊接着,蘇傾離笑了起來,優雅的半遮面容,眼尾上揚透露出濃濃的算計。
“滿朝風雲,都在逼着陛下除去容貴妃,現在陛下和當初孤立無援的左相沒什麼區別,唯一的區別是…他可以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