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不是這樣的！這件事情和微臣幾個沒關係，都是蘇御醫一手造成的，是他故意爲之的！”
“是啊，請太皇太后明鑑！”
他們說罷狠狠磕了幾個響頭，太皇太后和皇帝的臉色沒多少變化。綰太后就不一樣了，那眼神就像是要活寡了幾個老太醫似的。
恨之入骨的目光讓千景宮門口的英才人疑惑了一下。
“是這樣嗎？”太皇太后看向蘇楚懷，“你害死了湘婕妤的孩子。”
她不是疑問，而是陳述。
蘇楚懷默不吭聲，他跪在那都和別人不一樣，腰背停止，看起來那麼單薄脆弱風吹就倒，但有那麼堅定。
綰太后見他不肯解釋，就知道他那股子清高勁又上來了，記得呼吸都急促起來，雙眸泛起紅潤之意。
她不得不提醒他一句，“蘇御醫，如果不是你，你大可以反駁。”
她一開口，反而引起了太皇太后的注意，對方目光陰翳的望着她，滿是揣摩洞悉的意味。
皇帝卻不管那麼多，“所有人都看見了，還能有假？”
老太醫們瞬間開始附和。
“陛下英明！蘇御醫私自拿去太醫院的滑胎藥可不是一次，這可是整個太醫院人人目睹的事情，而且湘婕妤身邊的貼身宮女也說了，這一晚滑胎藥就是蘇御醫親自端來的，而且還站在一旁盯着湘婕妤喝下去，其心可誅啊！”
“蘇御醫向來溫順，性子柔和，肯定是背後之人教唆他，可見此人心思歹毒，實在是可怕至極啊！”
他們越說越亢奮，聲音嘹亮，吵得屋裏面的湘婕妤頭疼不已。
“小主，您怎麼樣了？”宮女擔心的趴在牀頭。
沐湘欲哭無淚，臉上硬是連恨意都沒有了，她的雙手輕輕搭在自己的腹部上，小聲呢喃，“…不是蘇御醫。”
“小主你說什麼？”
“我知道，不是蘇御醫…”
宮女這才聽明白，心疼不已的看着她，“小主是要奴婢去外面澄清嗎？”
“不能去…沐家已經沒落了，我若是再淌這趟渾水，自身難保…就讓蘇御醫替我死吧，反正我的孩子已經沒了，只要我不出面揭穿她，那女人說不定纔會善罷甘休。”
沐湘哽咽的說完以後絕望的閉上了眼睛，然後翻了個身，不再理會外面。
那宮女便默默無聞的守在她身邊，對外面的事情不再幹涉。
外頭烈日高照，曬得大傢伙都很煩躁。
皇帝實在是聽不下去那羣老太醫們的互相推脫責任，把手裏的佛珠奮力一扔，正好砸向其中的某一個！
“陛，陛下贖罪！”
“陛下息怒！”
大家嚇得不輕，太皇太后卻好整以暇的喝了一口茶，饒有興致的看着緊張的綰太后和那一聲不吭的蘇楚懷。
“你們每個人都難辭其咎！”皇帝瞪着他們，最後目光落在了蘇楚懷的身上，“說，你背後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