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何?”

    王震海不由地疑惑的看向他,雙眸昏沉。

    那司徒星不露聲色的躲開他犀利的目光,看着不遠處的城門口,緩緩道,“剛剛探子來報,蘇太傅已經帶人等在城門口了。”

    “哦?”

    “而且據說……太后的意思是不許任何人爲難蘇小姐。”

    聽到他這話,王震海並沒有表現出生氣或者煩躁,他臉上不可言說的笑意有些詭異和古怪,看的司徒星心裏發毛。

    這種脊背冒冷汗的感覺,司徒星只有面對他的時候纔會出現。

    “爲什麼蘇太傅會知道我們派去了人?”王震海問的尖銳。

    “他們並不知道我們來抓蘇小姐,但是他們知道蘇小姐今夜未貴,而且大人你看看現在的時辰,眼見就要天亮,若是我們在城門口與蘇太傅起爭執,想必……當日陛下和太后就會知道這件事情。”

    “陛下?陛下才不會護着蘇家。”他篤定道。

    司徒星淺笑搖頭,輕聲道,“大人,陛下恐怕已經不是以前的陛下了。”

    這話纔是最危險的,天子息怒難測,聖意不可揣度。

    王震海心有餘悸的看了看身後的兩個人,一個趴在自己侍從背上睡得打鼾,另一個楊着一張得意的小臉。

    他倆這是斷定自己帶不走他們了!

    心有不甘的他一甩袖子,“哼!本官今日倒要看看,蘇太傅如何帶走他再犯命案的女兒!”

    沉默半晌,司徒星規矩的低下頭,“是。”

    一夥人便真的不管不顧的帶着蘇傾離他們二人進城了。

    果不其然,越過灃京城門,便是蘇家的人馬,蘇太傅穿着官服臨危不亂的屹立在正門口,他臉上肅穆的表情讓人望而生畏。

    王震海不由自主的捏緊了繮繩。

    “王大人。”

    蘇霍氣沉丹田,也並沒有急匆匆的去看望自己一身狼狽的女兒,而是率先和王震海招呼一聲。

    “蘇太傅,有何貴幹?”

    “不知道王大人帶着這麼多人押着老夫的女兒,所爲何事啊?”

    雖然語氣緩和,表情也不凌厲,但是所有人都覺得蘇太傅已經箭在弦上了。

    王震海咬咬牙,冷聲回答,“蘇小姐和這個易鶴在灃京境內殺人,而且是連着三條人命!蘇太傅難道要包庇他們嗎?”

    “談不上包庇,但證據何在?”

    “呵!”王震海冷笑一聲,招了招手,“來,把三個黑衣人的屍體帶給蘇太傅瞧一瞧。”

    大理寺的人開始動作,那三個昏死的帶着血腥味的黑衣人就被擡了過去。

    三具橫着的人躺在地上,蘇霍帶人前去查看,誰知道剛走過去,爲首的黑衣人猛然睜開瞳孔坐了起來!

    “啊——!詐屍了!!!”

    這一舉動嚇的不僅僅是蘇家的人,還有那王震海,兩邊的人均是一震。

    “這……”王震海不解,指着那人質問司徒星,“他沒死?!”

    司徒星也迷茫的搖了搖頭,他怎麼知道,這人居然沒死?

    身後的蘇傾離笑了笑,她忘記告訴他們了,爲首的那個人是被易鶴用棍子打暈的,而不是被他們殺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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