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前輩,可看出什麼?”她在他身邊小聲問道。
易鶴皺着眉,神色凝重,“這方子雖然是半成品,但都是溫良的,絕對不會讓人斃命,除非……”
“除非什麼?”
“那病人的體內還有別的衝擊性的藥,兩者撞在一起形成了至毒!”
他的猜測其實就是蘇傾離一開始最擔心的,因爲他們沒有現代的儀器,很難分解出死者身體裏曾經服用過什麼別的藥。
不約而同,二人都沉默了。
蘇傾離懊惱的捶着自己的腦袋,希望快點想到別的辦法。
這時,易鶴突然躥了起來,“我想起來了!”
“你想起什麼了?”
“我師父會這一招。”
“你師父會什麼?”
易鶴把她拉到角落,悄咪咪的說道,“我師父曾經就用他的本事查到了一個人體內曾服用過什麼藥,但是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
“這怎麼可能?分析血液是需要儀器的。”蘇傾離大爲震撼。
“你說…啥?我怎麼沒聽懂?”易鶴撓了撓頭。
意識到自己口誤嘴快,她連忙侷促的解釋道,“哦,沒什麼,那你還記得你師父當時是怎麼做到的嗎?”
“當時那個病人是個啞巴,不識字,所以根本問不出什麼,於是我師父就帶他進了房間,檢查了一會兒就出來了,直接查出他當時體內還有的第二種藥物!”
“這麼厲害?”蘇傾離不可置信。
“那他有沒有教你們,如何查出這第二種毒,在人已經死了的情況下?”
這一問,讓易鶴沉默了,他仔細想了想。
“說實話,當初我也跟師父學了醫術,可是沒學明白,但是看點小病小痛還是清楚的,至於這樣的高超手法,我還真的不知道……”
他一邊說着,一邊揣測思索。
而蘇傾離卻不禁陷入沉思,能夠在這個時代識破並且分析毒藥的,除非是利用了儀器,否則,就算是用肉眼看穿血管也不能準確找到根源,最重要的就是藺赫汝前輩爲什麼要避開易鶴他們的視線治人?
難道說……藺赫汝也和自己一樣?
意識到這個恐怖的想法,蘇傾離腦子一頓,身上發出生理的冷顫,雞皮疙瘩起一身。
“易前輩,我總覺得你的這位師父很玄乎,不太簡單,你能跟我說說他其他‘神乎’的事件嗎?”
易鶴古怪的瞟了她一眼,“他就是神,自然神乎。”
“你再想想有沒有別的。”蘇傾離催促道。
“我想一想啊……”易鶴一隻手抵着下巴,眼睛看着天花板,兩耳不聞身後事,忽得,他腦海裏靈光一閃,“我想起來了!”
“說!”
“師父還是個兵器大師,你恐怕都沒有見過,利用水可以運轉起來的馬車,完全不用馬累死累活的去拖!”
頓時,蘇傾離饜足陰翳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