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神氣十足的重月和墨白瞬間嚇白了臉色,他們怎麼忘了這一茬呢?怎麼忘記了灃京稱蘇傾離爲太后的‘掌上明珠’?怎麼忘記了太后最庇護的,就是這蘇家的小女兒,完全沒有理由的偏袒!
看見他們緊張的表情,蘇傾離心情暢快了一些。
“如何?”
她明知故問。
重月和墨白早已經方寸大亂,緊挨着年崇明,話都不敢說了。
他們這樣唯唯諾諾,無疑是給自己丟面子,這讓年崇明十分不爽,他板着臉,看了看笑的刺眼的易鶴,以及表不改色的蘇霍父女,一口氣梗在心頭。
於是,他直接起身,冷哼一聲,“蘇小姐果然是一如既往的跋扈。”
說完就推門而成,他的兩個小徒弟也是咬牙切齒,不得不夾着尾巴跟着年大人一起怒氣衝衝的離開了。
似乎是覺得還不解氣,易鶴不顧蘇傾離的阻止,跑到門口,對着那三個人的背影喊道,“走這麼快趕着回去喫飯嗎?年大人下次喫飽了再來,左右你也無事幹!”
那一腳踏出蘇家門檻的年崇明氣的臉都綠了。
“年大人……”
重月和墨白擔心的看着他已經扭曲的五官。
“回去!”年崇明冷聲道。
“是。”
於是三人上了馬車,重月還是不服氣的問了一句,“年大人,那易鶴就是一個被貶了無數次的廢人,爲什麼您不去懲治他?”
“是啊,這老頭太囂張了。”墨白也心裏不平衡。
年崇明坐在正中間,閉目養神,沉聲道,“他被貶了這麼多次,你們可曾見陛下阻止他回灃京?一次一次的離開,又見沒見過陛下真的對他下重罪?只不過是讓他去別的地方玩樂一番罷了!”
“易鶴離開多次,去的地方雖然聽起來不好,但是你們看看他,不愁喫不愁喝,一在驪山過得瀟灑自在,二在幽都活的賽神仙,三在南梔城混的風生雲起,不需要陛下的召回,他自己便回灃京了,如今大搖大擺的在大街上玩了這麼多天,你們可曾見陛下降罪於他?”
聽年崇明一番話,重月和墨白不由地更加心驚膽戰了,這易鶴,明顯不是等閒之輩!
而另一邊。
易鶴還在不停的詢問蘇傾離,“小後生,明兒個我真的要跟你們一起去皇宮嗎?”
“當日,你不去,我怎麼和予書卿三言兩語的解釋清楚?”
“可是……予書卿也不認識我呀?”
蘇傾離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說道,“安心,你是他的師兄,他如何也會尊重你的,而且你們沒見面,明日特地去見一面豈不是妙哉?”
“這?”他還是愁眉不展,猶豫不決。
“害,你磨磨唧唧的到底在怕什麼?”蘇傾離正兒八經的盯着他,“陛下怎麼着也不會再貶你一次,而且就算是貶了,我也替你求情。”
聽到這話,易鶴原本慌張的眼神變得狐疑起來。
他將信將疑的睨着她,“小後生,你這話聽起來不是很可信啊,你和陛下的過節可是比我還多的多啊!”
聞言,蘇傾離訕笑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