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鶴忍不住的勸道,“小後生,別想了,你看看你的眉毛,都快打結了。”
但是對方置之不理,還是不改表情。
於是易鶴推了推昏昏欲睡的嚶嚶,對他說道,“嚶嚶,你快勸一勸你阿孃,讓她別多想了,一臉愁容的,回去給誰看誰都着急擔心的。”
嚶嚶沒有氣惱被打擾睡眠,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向了沉着臉的阿孃。
“阿孃……”
軟糯的呼喚讓蘇傾離微微挪過去她陰沉的眼神,直接嚇到了嚶嚶。
這讓孩子本來到嘴邊的哄慰如鯁在喉。
這表情,易鶴也不由自主的吞嚥了一口,還真的沒有見過小後生這樣陰森的模樣,活像要殺人一樣。
哪怕是上次觀天苑,她也沒有這麼詭異。
三個人一言不發的回到了蘇家,爲了確保蘇傾離安全回到蘇家府邸,戰允也是一路騎馬陪伴在蘇家馬車一側。
而褚洛則是安穩的坐在湛王府的馬車裏。
一下馬車,蘇傾離就冷冷的看向王府馬車,發現那褚洛還掀開了窗幔看她。
明明是隔着面紗,但是她總覺得褚洛在笑,說不上來是什麼樣子的感覺。
“傾傾。”
戰允溫柔的喊到,還特意下了馬走到她跟前。
“回去以後好好休息,不要爲了灃京的事情太操心勞累了…”
蘇傾離看着他帶着柔情笑意的臉,再加上馬車上坐着的陌生女人,她突然一肚子火,直接推開了面前的戰允,怒氣衝衝的回蘇家了。
“誒?傾傾……”
易鶴牽着嚶嚶,望着大門,無奈的同時搖頭。
“易前輩,傾傾怎麼突然對本王這麼…冷漠?”戰允只能向易鶴請教了。
誰知道易鶴也搖了搖頭,“誰知道呢?可能是因爲找了一整天都沒有結果才發怒的吧。”
他說完就帶着嚶嚶回府了,小糰子走之前還和戰允搖了搖手。
這樣的動作出現在這個時代很突兀,可是戰允知道這是再見的意思,也是蘇傾離教育嚶嚶獨特的告別方式。
雖說古怪,但的確可愛。
等他們都走了,戰允才重新上了自己的白馬,並沒有理睬馬哲裏的褚洛,直接動身。
而這時,褚洛掀開了窗幔,“湛王爺。”
聽到她喊自己,處於君子之禮,戰允回過頭看着她。
“湛王爺可知道灃京的毒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問的是正事,戰允自然願意回答,“大約是這個月內發生的事情了,傾傾一直沒有找到解藥,不過本王相信她一定可以調配出最完整的解藥。”
“可我聽說昨日蘇小姐的藥方子喫死了人。”
褚洛語氣變得陰柔起來。
“本王知道這件事情。”戰允不否認這件事情的發生,但他分得清輕重,“但是害死那一家子的人不是傾傾,只是剛好,他們找到了傾傾做替罪羔羊,如今那一家子已經進入大理寺了,本王決定嚴懲!”
褚洛笑意不明的點了點頭。
“但願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