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洛的注意力停留在對面的小府上面,她輕輕握着繮繩,倒是看不出她表情如何。
“怎麼了?”易鶴環抱雙臂,一臉神氣,“湛王爺爲了可以日日見着我們蘇小姐,那是下了血本的在這裏買了住處,其心可鑑啊!”
他其實是故意這麼說的,因爲他知道,小後生不喜歡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
褚洛也的確不高興了,她語氣不善的問道,“爲什麼?難道王爺住在王府就見不着蘇小姐了嗎?”
這蘇傾離,還真是一個狐媚子啊,看來容貌恢復以後,她的確非常善於利用自己的皮囊了。
“這都看不出來嗎?”易鶴一仰臉,陰陽怪氣道,“自然是因爲王府有王爺不喜歡的人,而且趕也趕不走,無奈之下王爺只好選擇自己離開嘍。”
說罷,還發出一陣古怪類似嘲諷的笑意。
雙子也從他們的對話裏猜到了對方是誰,估計就是那位仰仗着太后令牌的民間神醫罷了,看起來還真是有夠囂張傲慢的,一點也不如自家大小姐親和。
的確不喜歡她,雙子板着臉說道,“你要是沒什麼事情,我們就要關門了。”
“對啊。”易鶴連忙附和。
褚洛冷哼一聲,二話不說下了馬,擅自把馬拴在了蘇家藥鋪的馬棚子裏,徑直踩着臺階進屋了。
“誒?你……”
雙子試圖攔住她,結果對方直接躲開,還眼疾手快的拿出懷裏的令牌。
“太后說了,我可以去任何地方。”褚洛語氣帶着得意的笑。
這一進屋,褚洛的氣勢更加劇增。
“蘇傾離呢?”她直呼其名。
雙子黑着臉,沒打算理睬她,太后的令牌可沒有讓所有人對她唯命是從。
這時,易鶴一臉不耐煩的說道,“我們怎麼知道?何況現在王爺一直在她身邊,我們哪裏可以打擾呢?”
“王爺還真在這?”褚洛不屑一笑,拐着彎譏諷,“我來找蘇傾離煉製解藥,王爺來這裏做什麼?談情說愛嗎?”
“有什麼問題嗎?”
易鶴有些不明白這個女人咄咄逼人的態度。
只見褚洛走到屋內中央,趾高氣昂的擡着頭,揹着手,雖然不知道他們具體在哪,但是她環視着四周。
“眼下當務之急乃是灃京,蘇小姐應該知道迫在眉睫的事情是你的兒女之情,還是灃京的黎民百姓!”
說罷,她還陰惻惻的笑了笑。
“王爺不是最憂國憂民了嗎?此刻把事情都拋之腦後了嗎?”
褚洛話音剛落,後院的門就被一腳踹開了!
“嘭——!”
一聲劇烈的木門砸牆的聲音,大家一驚,而後看向那一處,原本還以爲是內力深厚的湛王爺,誰曾想……
“蘇傾離?”褚洛打量着一臉陰沉的她,忍不住冷笑,“我還以爲是王爺呢,出場動靜這麼大!”
蘇傾離面無表情的盯着她,雙眸陰翳。
“你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