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蘇傾離還是不想去站在商玔羽的角度理解他的所作所爲。
“死囚犯固然該死，但商玔羽不是一國之君，也不是刑部的人員，更不是神，無權去這樣折磨那些人。”
她不認爲死人就沒有人權了，也不認爲那些人都對商玔羽做了什麼事情引起他巨大的仇恨，這明明只是借死囚犯這個由頭去肆意用毒罷了！
“此舉實在是惡劣。”
可以看出來，蘇傾離十分厭惡這一行爲。
而予書卿卻不以爲然，他笑的有幾分薄涼，“蘇小姐，您的慈悲是不是用錯地方了，你問問湛王爺，死囚犯被製作出毒人是非無可厚非？”
恍惚間，她還真的聽了他的話，看向了戰允。
此時此刻的戰允愁眉不展，一臉凝重的神色讓他深邃的五官更加陰鬱了。
“……本王只能說，死囚犯，罪不可赦。”
他貴爲一個護國大將軍，他清楚的知道什麼樣子的人才會被戴上死囚犯是頭銜，他更加知道，那罪惡滔天的罪行是斬首不能泄憤的！
蘇傾離看着他複雜的眼神，忽然明白了什麼，他們這個時代，罪不可恕便是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百姓憎惡，舉國上下無人爲之求情。
所以商玔羽的行爲最多就是懲奸除惡，解決了那些不應該死的那麼輕鬆的一批人。
“我明白了……”她沉重的點了點頭，呼出一口渾濁的氣，“既然如此，他的事情我不再以我片面之意去評判，解藥我會給他一份，但他日後的所作所爲，天師，你應該擔下來！”
予書卿剛要開口，戰允便站了起來，“本王不會讓他活的那般逍遙自在，他的人頭，本王一定會取走。”
那斬釘截鐵的一句，直接把蘇傾離和予書卿都說愣住了。
“戰允，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予書卿詫異的望着他，“難道就因爲沽州那次襲擊嗎？”
“不止。”
“那還有什麼？！”
“他殺的人，做的事，遠不止如此，你若是想替他攬下所有的罪過，本王不介意……第一個殺了你。”
戰允目光陰鬱的盯着予書卿，薄涼的嘴脣道出殘忍又絕情的話語，把對方說的愣在了原地。
“戰允，你……”
蘇傾離有點摸不清楚情況，他不是才和予書卿關係緩和嗎？
果然，予書卿也不是喫素的，直接擺正了態度和戰線，“我不會傷害同門，師父在世的時候說過，要我們互相協助扶持，戰允你若是想殺他，那便必須殺了我。”
他平淡如常的聲調像極了屋外蕭瑟的寒風，也像極了最後的一道決絕之詞。
“很好，那便告辭了！”
戰允笑容陰鷙狠厲的點了點頭，拉起蘇傾離的手腕就離開了予府。
被帶走的蘇傾離不明白他們怎麼突然就這樣了，她立馬甩開了他的手。
“傾傾？”戰允有些不明。
對方沒好氣的說道，“古籍都沒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