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了她的二哥,一點風吹草動就可以把他帶走,我的輕功他們如何追得上,等他們離開了,鳶娥便有充分的時間解決那一堆死人了。”淵笙說着,嫵媚的眼神看向自己身後。
那一臉冷漠的鳶娥黑着臉走來了,她身上有些血腥味,表情也不大高興。
“多謝鳶娥妹妹了。”淵笙故意說道。
她知道,一直以來鳶娥都是商玔羽的心腹,與其說是心腹,不如說她更像是這個組織裏的‘小公主’。
因爲,在這個組織裏,不論是誰犯了錯,都會被主人殺了,或者做成毒人,在主人這裏,沒有再給一次機會的餘地,可是鳶娥卻是一個實力不濟的傢伙,屢次失敗,奈何主人就是不殺了她。
一開始,淵笙懷疑主人喜歡她,可直到現在,她的懷疑被主人的一個決定推翻了。
那一日,商玔羽親口說,‘以後淵笙就是我的直系屬下,鳶娥,你應該好好聽她的話,給她做幫手,輔佐她完成每一件任務。’
自那以後,淵笙再也沒有這麼懷疑了,即便她對鳶娥指手畫腳,命令她給自己端茶倒水,商玔羽都當做沒看見一樣,不聞不問。
所以,鳶娥的怨氣和怒意也是日漸累積!
“謝我做什麼?”鳶娥拍了拍手上的髒污,笑容不善,“淵笙大小姐金枝玉葉,哪裏肯用自己的玉手去碰死人呢?”
商玔羽不露聲色的扭過頭,看了看鳶娥腰間的鞭子,那是鳶娥及笄之年的時候,他親自送給她的,只不過現在那上面已滿是腐肉和血漬。
淵笙的眼睛狹長扁細,笑起來如彎月刀一樣,也正是因爲如此,纔會顯得她眼尾比常人要更加長,活像一隻嫵媚狡黠的狐狸。
“哦。”鳶娥冷淡的應了一聲,毫不掩飾的白了她一眼。
而商玔羽只是站在一旁打量着玻璃瓶裏的黑色腐肉,透過瓶子,他可以聞到一些特殊的藥材,和師父當年煉製的用料很像。
他已經不是一次懷疑蘇傾離和師父有着不可想象的關係了,可是一個已經入土,一個才二十有餘,而且自蘇傾離出生那一日起,師父就沒有去過灃京了。
他們不可能見過面,既如此,爲什麼師父留下的古籍自己看不明白,那蘇傾離卻能夠一眼看透呢?
他越發想不明白,腦子裏混沌一片。
這時候,身後響起一聲響亮的藤鞭劃破空氣的聲音!
商玔羽回過頭,發現淵笙和鳶娥直接打起來了。
但鳶娥哪裏是淵笙的對手,很快就被制服,穩穩的按在地上,淵笙還用一隻膝蓋抵在鳶娥的脊背上,一隻手束縛着她的兩個手腕,讓她趴在地上不能動彈!
“放開我!”鳶娥努力伸長了脖子的喊道。
“若是你脾氣再這麼不好,我只能把你送到蘇傾離面前去了。”
對方笑意盎然,滿是嘲弄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