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她要以一己之私的逼迫允兒和阿傾!
“皇后娘娘?”連枝姑姑在一側小聲道,“咱們快進去吧?”
猶豫了一會兒,皇后幾不可聞的輕應了一聲。
拖着長長的正紅裙襬,上面繪着國色大氣的牡丹花,皇后纖細的腰身裹着一條金絲繡成的腰封,舉止端莊優雅的進到了主殿,屈身跪在那猩紅的地毯上,對着鳳椅上的太后恭敬冷漠的行禮。
凝視着跪在地上的皇后許久,太后才輕輕擡了擡手腕。
“起來吧。”
皇后按照吩咐的起身,華麗長裙上的東珠墜子隨着她的動作發出一陣伶仃清脆的聲響,她冷漠的臉上繪着精緻的妝容。
若是這麼一看,她到依舊風華正茂。
“鮮少來乘鳳宮的皇后今日何故大駕光臨?”
太后垂着眼眸,不曾正眼看她。
皇后擡眼看了她一下,“今日必須來了榮華宮,跟臣妾說了一些事情,臣妾聽完感受頗多,故此來尋找太后您。”
“所爲何事?”
“允兒。”她言簡意賅。
太后的睫毛顫動了一下,“允兒?”
她反問一句反而讓皇后更加不悅,明明就是她安排的,爲什麼還明知故問裝不解?
“太后,爲什麼要跟古肅開戰?”
太后一個凌厲的眼神甩去,“是他們要打我們!”
“不。”皇后冷笑一聲,不卑不亢,“阿傾殺死赫連容並非是空穴來風,陛下說了,那日爲了不讓赫連容受到太多痛苦,阿傾利用了一枚沒有痛苦的毒針,原本不會有人說什麼,陛下也默認了此舉,可是卻有有心人傳播了出去!”
爲了避免人多眼雜,隔牆有耳,連枝姑姑驅散了主殿內外的所有僕從,然後關上了主殿的大門。
掌事嬤嬤只是看了她一下,並未阻止她的動作。
緊接着,皇后低下頭,盯着自己的手背,“太后,那日宮女回去覆命便是給您覆命,賜死赫連容的人也是您,臣妾……”
她說着說着,陰暗的目光逐漸盯向了太后,懷疑的神色不言而喻。
看出皇后的眼神是什麼意思了,太后冷脣勾勒,“你懷疑哀家?”
“臣妾不敢。”
“你懷疑哀家爲了限制阿傾,特意把阿傾陷於危險,然後爲此逼迫凌月和古肅開戰,以此理由把允兒支配到邊關去?”
皇后不聲不響,表情看不出意思,“臣妾不曾這麼認爲。”
“不曾?”
太后冷笑着反問了一句,接着按着扶手站了起來,並不要掌事嬤嬤攙着她,徑直走向了皇后。
“你的心思昭然若揭,懷疑的心思全部寫在了臉上,你卻跟哀家說你不曾有這樣的心思?你以爲哀家想開戰嗎?”
皇后站在那,緊抿着脣,一言不發。
“你心裏一定覺得哀家不該干政,不該限制陛下,更不該去把手伸到軍營裏去,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