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打心眼裏覺得商玔羽真是一個禍害!
關上門,戰允帶着他們倆從房間裏退出,免得驚醒了公伯淳君。
而後,三人齊齊坐在一樓的窗邊,窗外便是湖水。
“本王這幾天派宋大夫日日照顧他,爲了保險起見,誰都沒有告訴,一來是怕你們擔心,二來是提防有心人。”戰允道。
蘇傾離贊同的頷首,“我明白。”
“可是,王爺,那公伯澤君小姐呢?”墨玦一隻手按在桌面上,表情義憤填膺,“我們就這樣等着他們一個一個送回來,換取我們的籌碼?豈非太過於被動了?”
“本王知道,這很被動,可現在敵在暗,我們在明。”他耐着性子,指尖蘸取茶水,在桌上描繪這一處山脈,“現在卻不同了,商玔羽放走了長公子,若是長公子狠下心來不顧公伯澤君的死活,我們便可以找到他的山莊!”
“商玔羽的藏心老巢?”墨玦道。
“嗯。”
“所以你帶我們來這裏,便是看一看所謂的‘突破口’?”蘇傾離望着他,卻又於心不忍起來,“你讓他放棄自己的義妹,會不會太殘忍了?”
戰允看着她,知道傾傾起了惻隱之心,戰允有些心中不平衡,卻又說不上來是哪裏不平衡,好像在很久之前,她就對長公子比較好。
爲了掩飾自己的不悅,他用纖長的睫毛遮蓋了眼底的情緒,“總要有所犧牲,不是嗎?”
“如果能找到山莊,興許公伯澤君還有一線生機。”戰允語氣逐漸凌厲。
這話是真的,一針見血,把蘇傾離的憐憫和猶豫堵在了喉嚨裏。
她知道,不找到山莊,壓根不會救出公伯澤君,就這樣一日復一日的被動等待,只會讓商玔羽佔盡風頭!
見他們二人沉默,一個表情陰鷙,一個神色黯淡。
墨玦咳了一聲,試探性說道,“不如,我們再靜下心來好好聊一聊?”
忽得,蘇傾離擡起頭,“這件事情告訴慕容音雅了嗎?”
“嗯?”戰允一陣疑惑,“告訴她做什麼?”
“肯定要告訴她啊!”
說罷,她便起身,打算去找慕容音雅,結果還沒邁動腳,手腕就被戰允一把拉住。
“現在公伯淳君那傢伙實在是不便被打擾,你告訴那麼多人做什麼?”戰允有些費解。
蘇傾離回頭看了看他桎梏自己的手。
其實,她何嘗不知道現在長公子不適合被人叨擾呢?但是慕容音雅身份不一樣,她和長公子直接的關係也不一樣。
慕容音雅對長公子的情愫,別人可以無視,她卻不行。
大理寺那一次,是長公子捨身取義,更是慕容音雅割捨了自己的一段愛意才把自己從黑暗不見天日的牢裏救出。
“所有人都可以不知道,唯獨她不可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