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離瞧見他眼底一抹焦慮,無奈的笑了笑,輕柔的拽住他胳膊上的衣袖。
“別想那麼多了,等回去再好好商量吧?”
“嗯。”戰允輕笑着應允,任由她拉着自己的袖子往前走。
跟着元中,五個人進入了祠堂。
破敗的祠堂裏擺着一尊滿是蜘蛛網的佛像,佛像的頭頂還破了一個大窟窿,房樑上掛着幾條經幡,早已經被時間沉澱的滿是灰塵,顏色不如期初。地板有不少積灰和泥土,但上面腳印和行走的軌跡阡陌交錯,可以看出這裏平日有多少人出入。
“奇怪了。”元中摸了摸裏面的一張破桌子,嘀咕道,“平日他們最喜歡在這裏賭博了,怎麼今日不在了?”
“一個人都沒有,咦惹,髒死了!”慕容音雅環視四周,忍不住用手在臉前掃了掃,灰塵撲撲的遭她嫌棄。
蘇傾離覺得這一處地方並不算陌生,調侃道,“還以爲又回到了蘭陵的小村子,那祠堂比這裏的還要破敗。”
聞言,戰允覺得稀罕,笑了一下,“傾傾還記得。”
“記得。”她與他對視一眼。
這破敗的祠堂裏,他們找不出任何線索,元中那是裏裏外外都翻遍了,也沒有看見平日裏號令大家一起賭博的紫荊。
正當此時,五感靈敏的戰允聽見祠堂後門傳來一陣細碎的聲音!
他瞬間回過頭,目光凌厲的吩咐道,“墨玦,外面。”
“是!”
隨着一聲破窗之聲,墨玦從祠堂消失。
蘇傾離追到窗子口,扒着窗沿往外看,慕容音雅覺得好奇,也跟到她旁邊,兩個人四隻眼睛,踮着腳尖往外看。
“好快……”慕容音雅由衷感嘆。
蘇傾離回過頭看向戰允,輕聲問他,“你剛剛聽見了什麼?”
“腳步聲。”
對方回答。
她又繼續問道,“確定不是外面那些枯葉摩擦的聲音嗎?”
“如果本王聽錯了,墨玦就不會追出去了。”戰允滿眼都是自信,帶着傲氣的眼神有股子王爺的那種強勁了。
“胸有成竹啊。”蘇傾離調笑幾聲,逐漸恢復嚴肅,“那人若是紫荊,知道我們來了難道不是應該派人捉拿我們嗎?”
紫荊可是商玔羽的人,怎麼會缺人手呢?而且商玔羽連那些製毒都交給了他,可謂是把他當做心腹了。
站在那思索的戰允搖了搖頭,“元中說他是逃亡到風花巷的,本王不認爲他還是商玔羽的部下,若真如此,風花巷應該有不少他們的兵馬,以及毒人。”
“但若是他不想聲勢浩大呢?”
這話讓戰允沉默了一下,轉而他看向蘇傾離,“傾傾,剛剛大奎身上的毒,真的是商玔羽調配的阿芙蓉嗎?”
蘇傾離看了看自己兜裏的小瓶子,裏面盛着解藥。
她不確定,她的解藥雖然可以解毒,但若是一次性就可以根治也有些奇怪,大奎吐完以後,臉色都好起來了,自己用的又不是什麼靈丹妙藥,爲什麼反應這麼好?
除非……那藥是仿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