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離手指攪在一起,望着剛剛破開的窗子,擔憂道,“這墨玦爲什麼還沒有回來,他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看了看時辰,慕容音雅也有些費解,和元中對視一眼,看向戰允。
戰允靠在門口的柱子上,神色深沉,一雙漂亮深邃的眸子被落日餘暉照耀的有些泛着琥珀色的光澤。
大家見他不吭聲,便也不再問了。
“哎,說不定小的的大哥就是中了迷香,才傾家蕩產的豪賭的。”元中嘆息道。
他這一句話,驚醒了其他三個人。
墨玦的確去了太久了,戰允忍不住心裏有些毛躁,他原本不擔心墨玦出事,可是他突然有些害怕元中說的這話了。
迷香,若是墨玦中了迷香,還抵抗得了紫荊那陰險的傢伙嗎?
“本王去看看。”他突然動身。
蘇傾離連忙站了起來,急促道,“我也去。”
“本王只是去看一看,很快就回來了,你在這裏等我,也好留下一雙眼睛看着祠堂,免得紫荊有詭計。”
“可是他們也是眼睛啊。”她指着慕容音雅和元中。
戰允瞧了瞧那兩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棍子都拿不動,而且她的暗衛瀛偲受了傷,此時不知道在不在她的附近。元中也是一個孱弱的男子,身材單薄,怕是別人一拳都扛不住,這兩個人加起來還不如一個善毒的傾傾。
他再次強調,蘇傾離嘆息一聲,無奈的點了點頭,“好吧。”
戰允笑着摸了摸她的腦袋,用脣語說了一句‘放心’,而後從剛剛墨玦消失的方向離開了祠堂裏。
他的輕功在灃京乃是一絕,很容易就越過了後院,出了柴房的門便是一片竹林。密密麻麻的竹子染着冬末最後的積雪,鱗次櫛比的生長着。
地上有着一條醒目的腳印。
“是墨玦的……”
他呢喃一句,跟着腳印在幽深的竹林裏尋找了一陣子,卻發現一個人影都沒有。
周圍的環境讓戰允警惕起來,附近沒有刀劍的聲音,他走的這個距離已經很遠了,如果墨玦在這個範圍裏還不存在就有些牽強了。
墨玦是跟隨自己最久的影衛,他能勝任成爲自己身邊最親密的影衛也是因爲他能力出衆和應變能力十分強,如果墨玦追到這裏發現還沒有追到人,最理智的決定是回祠堂,而不是繼續在這裏逗留。
包括附近的竹子,皮層光滑,如果是墨玦,他不可能空手抓人,更不可能不拔出劍,如果有打鬥的話,這裏的竹子如此密切怎麼可能不被殃及?
難不成……墨玦還沒來得及拔劍就遇難了?
眼下只有一個可能性是戰允心裏最強烈的,那便是墨玦遇到棘手的事情了,而且極有可能現在已經被帶走了。
突然,身後傳來一道風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