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字不陌生,易鶴在小後生的嘴裏聽到過,他帶上疑問的語氣是想聽月姑娘說關於玲妃的事情。
還好,月姑娘理解了,她便放下喝完藥的空碗,“玲妃入宮就是美人,位置高的很,在懷孕的那一年便被封爲妃了。”
“家族崇高?”
“對。”月姑娘看着門外的幾個大嬸,神色逐漸沉溺起來,“玲妃唯一的孩子便是賢王。”
“…是他?”
易鶴有些驚訝,這賢王算得上是自己的師弟,那麼師弟的母親就是他的……
“玲妃在做貴妃的時候受人指使,被人誣陷,成了湘妃失去孩子的罪魁禍首,在這件事情上我幫不到她,可我也不會相信她是兇手。皇后二話不說的把玲妃送去了冷宮,賢王便被玲妃送去了宮外,甚至是灃京之外,交給了一位老人撫養。”
就在她娓娓道來的時候,蘇傾離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門外,她皺着眉,揣測着月姑娘嘴裏的這件事情。
玲妃是無辜的嗎?
爲什麼皇后從未提起?
那位老人就是藺赫汝,對吧?
玲妃是怎麼認識藺赫汝前輩的?
一連四個問題充斥在她的腦海裏,她懷裏抱着一個金燦燦的盒子,金屬鎖釦掛在盒子一側,繁複又精緻的紋路被刻在鎖釦上,看得出不是一般鑰匙可以打開的。
蘇傾離看了看盒子,打算還是不要拿到月姑娘面前了,於是把她遞給了自己身後默不作聲的翠芝。
“帶去給湛王爺。”
盒子裏是解藥,原本是想給易前輩看看成品的,但是如今月姑娘這個外人在,怎麼想都不是很方便。
而且月姑娘一定知道些什麼,只不過現在還不可以說。
爲了保險起見,她暫時不想月姑娘看見她的解藥,即便是她已經知道了解藥的成功。畢竟她對玲妃和賢王一定有着不淺的感情,那麼商玔羽和賢王是同門,這一點讓蘇傾離心懷惻隱之心,有幾分躊躇和懷疑。
等翠芝安全去了不遠處的酒樓以後,蘇傾離才整理衣裙的進入了藥鋪。
這一腳剛落地,就聽見了月姑娘沒說完的一句話,“賢王對皇后想必是一直懷恨在心……蘇小姐?”
她有些意外的看着進門的蘇傾離。
“您怎麼來了?”
“喲?小後生?”易鶴驚喜的瞄着她,“沒想到你還知道來這裏找我。”
“爹爹說你和月姑娘日日來藥鋪,就爲了一直守在那三個大夫身邊,讓他們看着你們,以免自己落下什麼後遺症。”
她說笑着,提着一籃子點心放在了月姑娘和易鶴的中間。
點心不多,但芬芳馥郁的玫瑰花香倒是率先吸引了月姑娘,她好奇的問道,“這點心是玫瑰花做的嗎?”
“當然。”
月姑娘和易鶴咧嘴一笑,感到稀罕,“厲害了。”
“沒什麼。”蘇傾離有意無意的把目光流轉在月姑娘的臉上,“之前在沽洲遇到一家虞美人面館,那裏面的老闆叫茜芷,最擅長把花卉容於食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