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稱呼,蘇傾離眼神暗下幾分。
江存恩渾然不知軍醫處已經成爲了蘇傾離的部署,還在大言不慚的叫囂着,“軍醫處的軍醫長齊一恆可是我伯父,你這般刁蠻跋扈,小心到時候軍醫處的人唯你是問!”
“原來是這樣。”
她冷冷的彎起脣瓣,蔑視的語氣叫人心顫。
“我還以爲是誰呢,原來是齊大夫,不過齊大夫一生懸壺濟世如何教育出你這樣的人呢?”
“你剛剛打了我。”江存恩朝她靠近幾步,凶神惡煞的威脅道,“此處人多,你又有湛王爺當做靠山,我的確不能奈何你!但是你記住了,你以後想在軍營好好混下去可沒那麼容易了,蘇傾離!”
蘇傾離不怒反笑,笑意含着期待,“拭目以待。”
這叫身後的華月河看怔了,沒想到這小姑娘還真是有幾分傲骨。尋常人被這五大三粗的江存恩恐嚇一下心中都有些打退堂鼓。
她倒好,還往上湊。
是她真的認爲自己背後的湛王會毫無條件的在任何場合裏保護她爲她撐腰,還是她生來反骨膽子大呢?
華月河想不出是什麼理由,可他還是本分的站到了蘇傾離的面前,隔開了那氣的臉部躊躇的江存恩。
“你今日口無遮攔太多了。”他語重心長道,試圖教育對方。
可是江存恩哪裏聽得進去,一掌推開華月河,惡狠狠道,“少在這礙事!你貴爲廚子裏的頭兒,玥王敬你三分,我素來也讓你三分,但是你別把自己當這裏唯一話語權的首領了!這件事情可不歸你管!”
“王爺?”詭異的笑容浮現在江存恩的臉上,他一雙老鼠眼睨向冷漠無言的蘇傾離,“我差點忘記了,蘇小姐說不定今晚就會去王爺的溫榻上吹一吹枕邊風,叫王爺明日便責罰於我吧?”
他帶着侮辱性的諷刺聽在任何人耳朵裏都有些扎人!
蘇傾離忍無可忍,不露聲色的放下手臂,一枚銀針從她的袖口滑落垂直掉在她的手心。
就在她準備一發入魂的那一刻,她餘光瞥見一縷湛藍之色,朝夕相處的熟悉影子出現在了她的視線了。
後腦勺沒長眼睛,江存恩完全不知道自己背後已經站着一個讓衆人心驚膽戰的人,可更沒人敢告訴他。
“女人啊,一旦有了一張漂亮的臉蛋,做什麼都比我們男人方便。”
說罷他還不知羞恥的大笑起來,直到自己肩膀上突然多了一隻白皙的玉手,帶着滲透皮膚的冷意。
他不解的回過頭,嘴裏還不耐煩的念着,“誰啊……”
待他真的轉過身,看見戰允那張陰沉的俊顏時,江存恩的表情比誰都滑稽!
蘇傾離瞧着江存恩那笑容凝固在臉上的同時還可以瀰漫着無與倫比的驚恐便覺得他可憐又丟人!
“湛……湛王爺?!”
江存恩生平第一次腿腳發軟,竟是站都站不穩的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