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鳳宮內傳出一聲驚訝之語,並非來自太后,而是那位胸大無腦的齊貴妃。
錦瑟拜低了身子,雙手規規矩矩的擱在身前,“回稟貴妃娘娘,這件事情整個皇宮都知道了,褚洛如今可是撇下了我們太后,另尋靠山了!”
言語間,太后閉着眼睛斜靠在鳳椅上,她一隻手撐着下巴,臉上波瀾不驚。
“爲何?”齊衡沫看了看太后,狐疑道,“難道是因爲她被公主囚禁…哦不對,是輕去花珹宮的那幾日,太后沒來得及去救她?”
“哪能啊?”錦瑟一皺眉,沉穩的說,“太后這段時間身子抱恙,故此只能派人去接褚洛。可惜人還沒進花珹宮,就直接被花珹宮的看門小太監一掃帚趕了出來!這事情後宮不可能沒人知道,如果太后那幾日身子好,必定是自己去了!”
齊衡沫果然沒有怎麼懷疑,直接代入了這件事情,氣的一板臉。
“窮鄉僻壤出刁民,太后就是太心慈了,縱容了這個幽都來的刁民!”
錦瑟一聽,便知道齊貴妃是完全相信了自己的說辭,輕輕一挑眉,有意無意的看向了逐漸甦醒的太后。
“哀家也不希望一個遠道而來的姑娘在皇宮裏被受欺負。”太后語氣低沉,眼神渾濁,“若不是哀家老了,身子不好了,怎麼會允許汝煙如此亂來呢?”
“這公主也真是的,任由自己的性子亂來!”
“她是安和公主,是皇帝最寵愛的一位大公主,必定是驕矜了一些的。”
太后不反駁也不符合,笑的高深莫測。
“不過和靜公主太溫柔了,性子容易被欺負,如果不是長公主護着,怕是也要被安和那個乖張的公主欺負。”
齊衡沫一邊自認爲順着太后的意思,一邊在後宮中詆譭皇宮的公主。她還不知道自己說了皇帝最不喜歡的話語,自以爲可以攬絡太后的心。
爲了得到太后的青睞,齊衡沫也算是口不擇言了,錦瑟笑的從未如此深沉過。
“既如此,褚洛應該怎麼出來呢?”錦瑟故意問道。
“出來?”齊衡沫一挑眉,渾然不覺的說道,“雖然玲妃是妃位,可本宮是貴妃,若是要妃子的一個宮女,還不簡單嗎?”
“貴妃娘娘,您這就錯了。”錦瑟彎着腰,彷彿多麼有心意似的說道,“玲妃曾經就是貴妃,只是因爲湘妃娘娘的孩子……算了,這件事情奴婢不能多嘴,如今玲妃娘娘已然沉冤得雪的從冷宮出來,奴婢便不能把此事按在她的身上。不過玲妃娘娘有賢王殿下,她始終有一日會成爲貴妃,而且是貴妃之首。”
齊衡沫登時一皺眉,貴妃之首?!
自己好不容易熬死了容貴妃那個礙事的女人,整個皇宮現在只有自己一個貴妃!乃是除了皇后以外地位最尊崇的,如今要功虧一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