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離解決了齊一恆一直沒有根治的許多問題,不得不說,這個弟媳有兩把刷子。此時他靠在墊着虎皮的椅子上,手裏揣着一封信紙。
“玥王殿下。”
聽到聲響,戰降災聲色不變的淡漠瞟了對方一眼,“嗯。”
從外面進來的黎純掀開一扇帳子,走進來的時候還刻意看了看外頭有無人跟着他或者看着他,警惕不疏忽。
“你來尋本王何事?”
“屬下有一線索想回稟殿下!”
黎純說着,走到王爺跟前,動作小心謹慎的從懷裏拿出一封標註着麒麟印章的信,那信紙是長長的一小條,大多都是信鴿帶得起的。
“殿下請過目。”
忖度一二,戰降災帶着猶豫接過那小紙條,看見上面的兩排字跡以後神色頓時凝重了起來,眉頭緊皺。
在軍營門口,蘇傾離和易鶴小聲商榷着什麼。
“真的假的?”
“騙你做什麼,那羣山匪都不是聰明的!”
“但願別把我的土壤踩壞就好。”
“你放心,我不是傻子,我纔不會一次性放那麼多人進去‘尋寶’呢!”易鶴賊兮兮的笑了笑,小聲道,“那羣山匪現在特別聽我的話,一聽聞我曾經見過藺赫汝,一個個對我崇拜的不得了!”
蘇傾離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得意吧你!等你們平安把糧食運過來纔是成功呢,現在說大話爲時過早。”
“哼,等着吧,就在這幾日。”
“檢察院辦事,還望配合。”
一老一少立馬循聲望去,才發現被大門旗幟遮掩的方向漸漸走來一批隊伍,爲首的人便是方纔說話的人!
那人身形瘦削,卻比一旁的守衛還要高些,身着硃紅色曳撒,前襟繡制了一團光華燦爛的金蟒,腰間配着一柄金刀。
他的臉一半隱沒在黑暗中,露出的半張臉姿容秀美,唯有一雙鳳目含着煞氣,在黑暗中顯得詭譎莫辨,竟有些妖邪之氣。
“他們是誰?”蘇傾離好奇的打量那人。
易鶴搖了搖頭,“沒聽見嗎?灃京檢察院的人。”
待走近了,大家纔看見軍營有個女人——蘇傾離。
“軍營怎得還有小娘子?”
那人的話彷彿是在戲謔調笑,還帶着些流連勾欄瓦舍的浪蕩子的風流不羈。
然看着他的眼睛,蘇傾離卻自後背泛起一陣涼氣,連反駁他的那句“小娘子”都忘了。
若在平日,檢察院的一衆粗狂漢子聽了這等狎暱調笑之語定要鬨笑一陣。然而在此人面前,竟也面面相覷,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那人卻彷彿沒注意到凝滯的氣氛,他幾步走上前來,揮手示意身後的檢察院部隊退後,看着蘇傾離笑意盎然道,“小娘子,聽說你是這裏的軍醫長?”
“別亂喊!”她自牙縫裏擠出來一句,“我的確是這裏的軍醫,但只是暫時的,原本的軍醫長是齊一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