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二人在外面等的都不耐煩了,蘇傾離抱怨了一聲,“慢死了,這檢察院的效率真是夠低的,我瞧着他們也帶來了不少人啊?”
“是啊,少說都有幾百人餘了。”易鶴也好奇的摩擦下巴。
突然,外面的人聽到遠處傳來一陣動靜!
“王爺受傷了!”
“來人啊,王爺受傷了!”
什麼?!
哪個王爺受傷了?!
蘇傾離和易鶴忽感不妙,連忙快步走了進去。
興許是他們在門口糾纏時戰允自己整理了儀容,端坐在牀上。他看起來衣衫整齊,並不狼狽,只是衣衫上那一大團血跡依然觸目驚心。
怎麼會是戰允?!
蘇傾離不可置信的看着戰允,他什麼時候受傷的?
戰允還未開口,一旁的檢察院侍衛便一聲質問,“湛王爺身上何來的刀傷?”
這是怎麼回事?蘇傾離不解的打量着戰允身上的血漬和他發白的脣瓣。
這不是新傷!
準確來說這是昨晚添的傷,可是自己爲什麼沒察覺到?!
戰允……昨晚去哪了?!
淮容不予理會,直言道,“什麼賊人如此膽大包天,竟敢在天子腳下行刺子?”
戰允攏着外衣,眼神冷漠如冰窖,他嘆息道,“此事頗多隱情。本王昨夜巡邏時遇見了銷聲匿跡許久的古肅奸細。本王這次受傷,便是他們所爲。在此處多有不便昭告衆人,免得軍心亂了,具體情由不如等本王查明瞭再隨淮大人問話。”
“不必了,傾傾在本王身側足矣。”戰允淡淡道,頭一撇開,“偏勞淮院長了。”
蘇傾離無意的看向淮容,既然他奪取了官位,那麼他應該也是太后的人了……
看他通身氣度,在戰允身側都不曾遜色半分,她方纔還當這是哪位重臣家都公子來檢察院歷練,誰承想竟真的如易前輩所言,是院長?
“話又說回來,湛王這傷口倒像新添的,難不成湛王和逆黨……”
淮容似笑非笑的看着戰允。
“放肆!”蘇傾離頓時氣惱,她直言不諱的喊道,“誰給你的膽子,都懷疑到凌月的皇子頭上了?”
淮容只是笑了笑,不做回答。
他雙指摩擦着手中太后的令牌,一旁的檢察院侍衛手裏端着的是皇帝的聖旨卷軸。
把他們的動作盡收眼底,戰允牽住蘇傾離的手,把她帶到自己身邊來。
“傾傾,不得無禮。”
又對淮容說,“本王的未婚妻不懂事,冒犯院長了。”
淮容瞧見蘇傾離怒意盎然地看過來,面不改色道,“臣不敢。蘇小姐坦率果敢,臣倒是自愧不如了。”
聽言,戰允不知真假的淡笑道。
“院長大度,那就等皇叔和大哥來了,再做定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