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的汗珠順着她白皙的肌膚留下,不分不破,足矣正面她完美的肌膚。可惜了,現在無人有心去顧及這些。
“你說這些,只是你一面之詞的猜測。”淮辛玉冷靜道。
“哦?”就知道他不會那麼快承認,蘇傾離冷笑一聲,“傷了湛王的人興許和你們檢察院是一夥的,就算不是一夥的也絕對是授命於同一個人。”
“你如何斷定?”
“時間過於巧合,而且湛王不是一個喜歡藏匿的事情,倘若他受了傷,哪怕是不告訴我也應該告訴玥王。除非傷他的人在他意料之外且會影響軍營的諸多事情,他纔會顧全大局的暫且保持沉默。”
淮辛玉頓了一會兒,啞聲道,“你倒是瞭解湛王。”
蘇傾離笑着看了他一眼,沒有肯定也沒有反駁。
“你想從在下的口中知曉你們一直查詢的人,是嗎?”
他反客爲主,開始盤問蘇傾離了。
“算是。”保險起見,她回答的模棱兩可。
“如果此人權勢滔天呢?你們也拿得住嗎?”淮辛玉看着她,一本正經的問道,“湛王是皇子不錯,可你可以保證他未來是立儲的人選嗎?成不了太子,倘若別的皇子繼位,那……結局就不好說了。”
蘇傾離不以爲然,“皇宮裏幾個皇子關係親密,是真正的兄友弟恭,我看你還是不甚瞭解這一層關係。”
“非也非也,恐怕是蘇小姐對他們的關係看的過於淺顯了。”
淮辛玉不知怎的,輕聲一笑,“如果未來的國君是賢王,怕是第一個死的人就是湛王呢!”
賢王?
戰不辭?
蘇傾離不是沒有聽說賢王母妃的事情,此事和皇后娘娘關係頗深,導致賢王至今對皇后娘娘芥蒂深陷。
賢王是藺赫汝門下的學徒,按道理是分得清是非清白的,尋事應該謹慎細微的找到真正害他母妃入冷宮的人,而不是如莽夫一般直衝皇后娘娘與湛王二人。
此爲遷怒,實在是不符合一位皇子的脾性。
就在她沉思之際,她未曾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客觀的看待一件事情的根本,而是主觀的偏袒了湛王這一側的人,不論對方是誰。
“蘇小姐可知道玲妃娘娘已經出冷宮了?”
“什麼?!”
見她驚訝,答案不言而喻,淮辛玉背靠在樹幹上,半是俯視的凝視着她,“玲妃娘娘出了冷宮,眼前她暫且和皇后娘娘之間沒有任何爭鬥,可皇宮過於風平浪靜反而叫人覺得岌岌可危呢!”
蘇傾離頓了頓,然後問道,“玲妃出宮,湘妃是什麼態度?”
“在下不過是檢察院辦事的屬下,哪裏知曉六宮的瑣事?”
“不說算了!”他一句不知道叫蘇傾離頓感意興闌珊,掃興的她冷不丁來了一句,“湘妃是個冷靜理智的人,倒不會如惠才人那般橫衝直撞不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