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前輩!”墨玦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喘着氣,神色焦急,“出事了!”
他不解的回過頭,瞧着墨玦的臉色,“哪裏出事了?出的什麼事?還有什麼事情比防城那邊更嚴重?”
墨玦左右看了一眼,直接把易鶴從城牆上拉了下來,二人躲在樓梯的走廊裏躲着。
“山匪那邊的人要拿着東西跑路了!”
“那就抓住他們啊,咱們計劃不是好好的嗎?”易鶴不理解的問他。
墨玦皺着眉頭,“實況不一樣了!他們人數過於充足,原本湛王計劃的帶兵一網打盡之計現已不復存在,誰料得到我們遇到了敵軍來襲呢?眼下我不能派太多的士兵分散我軍的軍力,翠芝剛剛回來傳消息,山匪們打算揹着糧倉跑。”
糟了!易鶴這才恍然大悟,嘖了一聲。
“天時地利人和我們都沒有!”
外面的戰況並不會因爲他們的難處而緩和下來,戰允此刻在軍機處與賀雲辭商榷着此次戰況的應對策略。
“城門已關,我們進退兩難。”賀雲辭撫摸着掛在牆壁上的戰略圖,憂心忡忡,“敵軍來的雖然突然,但好在被防城的哨兵看見及時吹起狼煙,不過我們依然有些措不及防。”
“眼下橋樑被太后斬斷,明面上是爲了百姓,畢竟對面是多少國家的敵軍我們還未可知,凌月國百姓之命不可兒戲,想必太后早猜到軍營任何人都不會有怨言。”戰允的目光也注視在那張圖上。
說罷,賀雲辭坐了下來,苦澀的笑了笑,“太后此舉爲那般你我心知肚明,我離開灃京的時候師父就告訴我,太后的目標恐怕一直都是你。”
“她的計劃還未可知,但當務之急是戰況。”
“沒錯。”賀雲辭回頭看向門口,他虛起眼睛,聲音變得有些遙遠,“蘇小姐應該已經去找乾無煙問話了吧。”
戰允瞬間眼神一暗,沒再吭聲,他沉默的望着賀雲辭。
“怎麼?”見對方良久沒有反應,賀雲辭好奇的看向他。
半晌以後,戰允無聲的坐在了他對面的位置,雙手交叉相扣的放在桌面上,他臉色有些難以琢磨。
“王爺?”賀雲辭再一次出聲。
“本王有一事想不明白。”“王爺但說無妨。”
戰允側臉對着賀雲辭,所以他的眼神在賀雲辭看來十分的迷離撲朔,看不清瞳孔裏究竟夾雜着何種情緒。
於是,只能等他自己自動開口。
香爐的白霧正在盤旋,戰允的目光凝聚在香爐的鏤空陶瓷蓋上,悶聲問他,“本王受傷以後按住了消息,是這幾日才由大哥告知了你們幾個人。可賀雲辭,你是如何得知刺客的名字叫乾無煙的?”
許是營帳裏悶熱,再加上外面戰況緊張導致人的心情無法平靜,賀雲辭的臉上正在流淌着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