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她瞪大了眼睛的說道,“胡鬧,這是皇族身份的象徵!”
“所以才更有價值,對不對?”戰允睜着滿是期待的明眸望着她,就好似一個等待誇讚的孩子一樣。
“不!”
蘇傾離一口否決,瞧見他明亮的眸子逐漸暗下,於心不忍的她不知不覺的說漏了嘴。
“其實你不論是送我什麼,我都會細心保存貼身佩戴,根本不需要這物件。”
還沒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多麼曖昧,再擡眼看見戰允那滿是驚喜和愛意的眼神時,蘇傾離才恍然大悟自己這快嘴!
“咳…咳!”
她扭過頭不去看戰允笑的如花一般燦爛的俊臉,不知所措的低下頭。
“沒事就回去了,夏日裏蚊蟲多,咬了你我可不管!”
“好,本王和你回去!”
戰允像個得了便宜的乖孩子,立馬起身牽起蘇傾離的手,帶着她往軍營的方向慢慢悠悠的散回去,把她的手攥得緊緊的。
低頭看着他溫熱的掌心包裹着自己,蘇傾離也釋然的笑了笑,迴應的反握住了他,二人迎着螢火蟲走向歸路。
長春宮的山茶花開了,可惜是白色不討人喜歡,高希玲沒事就一個人站在院子裏拿着剪刀把它們紛紛剪掉了。
看着紛紛掉落的白花,高希玲的眼神逐漸渙散,一些陳舊的回憶正在一點一點的蔓延開,四溢在她的腦海裏。
十年前,榮華宮中。
新上任不久的後宮之主南宮曄毫無風度地尖叫着發號施令,她目欲噴火,瞪視着癱在地上抖如篩糠的玲妃,眼神兇惡得像是要喫人。
高希玲不明白爲什麼一大早自己就要被打入冷宮,她明明什麼事情都沒有做過,卻平白被降罪了?
“皇后娘娘,臣妾…臣妾做了什麼嗎?”
南宮曄冷冷一笑,眯起眼睛說道,“你謀害湘妃的孩子,還不承認?!”
“臣妾?”高希玲皺起眉頭,不解的跪在地上,“臣妾…臣妾沒有!”
“裝傻充愣的本事倒是不錯。”南宮曄無情的一揮手,“先把她壓下去!等陛下開口了,便把冷宮騰出來給她住。”
內監侍衛一擁而上,無視了玲妃的掙扎與辯解,架起她就往外面拖。
後宮女人多是非多,什麼王法公道都是無用的!在這喫人的後宮,恩寵就是王法,出身就是公道,而玲妃一個小小郡守之女自然是剛不過南宮曄這個新上位的皇后。
所幸,玲妃還有一個好兒子。
年僅五歲的戰不辭聽聞母妃被打入冷宮的噩耗,驚懼之下立馬就趕到了自己父皇的南書房打算求情。
“父皇,您聽兒臣說!”
戰不辭當即跪下一個響頭磕在地上,雖然年紀才五歲,可談吐卻是沉穩又清晰。
“母妃雖然有錯,可罪不至此啊!求父皇寬恕!”
“這事兒別來找朕,求皇后去,她也算是你的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