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霧明不甚在意,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手裏的書。韓凌的話成功轉移了他的注意力,並且讓他產生了好奇。
“爲何這本書要用古文字編撰,可是有什麼特別之處?”
韓凌欲言又止,他家的藏書分門別類。
從小受家族的薰陶,知道各類書有什麼用,哪些能見人,哪些不能見人,能見人的也要分見什麼人,不能見人的定是誰人都不能見。
用這個古文字編撰的書代表着什麼他不能明說。
韓凌掙扎好半天才開口含糊道,“古文字編撰的書都是爲家編撰的祕本,自然是不能讓普通人都能看的了。”
秋霧明挑眉,嘆道,“你可真是…好好的一個世家公子,儀表堂堂,卻有竊書的毛病!對了,太傅沒教導你家祕本非帝旨意,任何人都不得翻閱嗎?”
韓凌背後一涼,臉色極爲難看。
秋霧明還想繼續說些什麼,沒等他開口,便見韓凌逃也似的告辭了。
秋霧明只好望着韓凌消失的方向在心裏默默地說,熟讀之後我會把它燒了的。
凌月國的大好山河彷彿是天上墜下的青石打造,萬里長河,浩氣長存。
“皇兄此次召見臣弟所爲何事?”月皖親王不解道。
皇帝氣定神閒,但他一直以來都不提防這個玩世不恭幼弟,總覺得他沒有任何威脅,所以和他說話往往安逸放鬆。
皇帝極爲信任戰無皖,外人只當他是因爲年齡相差懸殊把戰無皖當自己兒子看待,或是戰無皖長得太過好看,讓他感到安全。
以至於戰無皖成年封王了都還被他留在都城,不捨得他離開。
而事實上沒有什麼捨得不捨得的,不過是因爲他害怕戰憫生這個九弟,戰無皖一直跟這戰憫生,難免會生出一些‘獨立的心思’。
戰無皖心下了然,一定是要給他安排苦差事了,故作委屈道,“還不是因爲臣弟前幾日給皇兄進獻的那副最新繪製的三國邊境版圖給折騰的。耗費了臣弟不少精力和體力,在府上修養了好些時日才緩過勁來。”
一想到那副不僅將山川河流,城池道路,精細描繪,還新添了許多不爲人知的關隘小道的邊境版圖。
皇帝暗自欣慰,話聲帶笑,“確定那副版圖獨一份嗎?”
“萬分確定,臣弟親自盯着的,搶在他人之前奪得此圖,這副版圖也是原版,還未經任何復刻,就算重新繪製,沒個兩三年弄不出來。”
“爲何不把製圖的人滅口。”
“萬萬滅不得,要是殺了鎮上的人就再也無法踏足鮫夜城,並且鮫夜城的人也不會繼續做凌月國的生意了。”
“鮫夜城到底什麼來頭?可有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