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會……”
禮熾被齊衡沫瞪了一眼,立馬轉過身激動的反駁蘇傾離,結果話語沒說完就被對方再一次打斷了。
靠在石拱門處的蘇傾離冷漠的凝視着禮熾,淡色的脣瓣吐出冰冷的話:“嬤嬤想說不會這般狐媚他人?敢問蠱惑誰了?曲亭除了我們這羣女流之輩便是旁邊幾個打雜的太監,她們蠱惑的是誰?難不成嬤嬤想說她們的美貌已經把您自個兒都魅惑住了?”
“奴婢…”禮熾啞口無言,氣急敗壞的指着她,“你!”
此時,坐在最前排的戰汝煙冷不丁來了一句:“禮熾,小心你的爪子。你現在指着的人,可是未來凌月國的攝政王妃。”
雖然她不曾回頭,但這句話無疑震懾到了齊衡沫和禮熾。
主僕二人悻悻低下頭不再說話,只有一雙眼睛依舊似‘嫉惡如仇’般凶神惡煞的瞪着蘇傾離。
無視了她們的目光,蘇傾離若無其事的聳聳肩,繼續考量着自己的計劃如何進行。
目前排練和計劃中設想的一模一樣,只需要等湛王凱旋之音打響,便可以在戰允和戰降災二人帶着邊關軍隊迴歸的那一日舉辦一場盛宴在曲亭。
經過她計算的翻修的曲亭面積可以容納上百人,到時候這個臺子前面的歌姬們唱着,她便坐在屏風後面訴說玲妃、太后、賢王……等等人的故事。
到時候,人潮洶涌,一切都會真相大白。
*
灃京外萬古樓。
“你來這裏做什麼?”契閂坐在韓凌身側,“東止?”
“他們好戲與咱們有什麼關係?”契閂說着小心翼翼的四下看了一圈,“我倒是覺得異國他鄉,實在是不安全。”
“你看看你膽小的模樣,當初讓你在萬書堂附近留下,你爲什麼不留下?”
“因爲陛下讓我保你不死,你去哪我去哪。”
韓凌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對他已經無話可說,只能不耐煩的解釋道:“我在這裏是爲了咱們的城防圖。”
“哦?”契閂一驚,猜測道,“難不成……咱們的北安的寶物在攝政王和驃騎大將軍手上?”
“我不知道。”韓凌不緊不慢的飲了一口茶。
對方立馬不樂意了:“那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瞧對方猴急沒有耐心的樣子,韓凌一副‘真是不中用了’的表情,故作神祕道:“蘇小姐會把東西如約歸還的。”
契閂沒有再說什麼,他對蘇小姐的瞭解不夠深,他也不知道韓凌所相信的蘇小姐是否值得信任。
但蘇小姐在北安是被他們救得,口技也是李師傅教的,包括蘇小姐進入皇宮也是他們幫忙的。
蘇小姐就算是不講信用,也應該知恩圖報吧?
也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多麼天真,契閂就這麼乖乖的和一隻忠犬般守在韓凌的身側,寸步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