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知道回來?”
兩個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夏洛舒把燈打開,聽清安靖軒的話,她的眉頭皺成一團:“我跟你說過,晚上有聚餐。”
“夏洛舒,我們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了三年,雖然還沒有那一紙婚書,可我早把你當成我的妻子,你說你沒有記憶,不習慣我的碰觸,這三年來,我連你的手幾乎都沒牽過,可如今……”
安靖軒把菸頭掐滅,站起身,一眼看到夏洛舒身上明顯不屬於她的衣服,眸色變得又深又沉:
“自從回國後,你夜夜晚歸,先是雲景炎現在是錢奇,你還要跟多少男人扯上關係?你要置我的臉於何地?”
“你認識錢奇?”夏洛舒無視他的憤怒,抓住他話裏的重點。
安靖軒冷諷地笑了一聲:“很奇怪?你的奇哥、師兄,你不是說你不喜歡他,最討厭他纏着你,怎麼?失憶一場,連自己的喜好也變了?”
“我不過是跟同事出去吃了一頓飯,我不知道你在氣什麼,你先冷靜冷靜,有什麼話我們明天再說。”
原來錢奇是她師兄,看來他說的都是真的,夏洛舒下了個結論,又看了安靖軒一眼,就轉身準備上樓。
“不準走。”安靖軒野蠻地抓住她:“我同意讓你離開了嗎?”
安靖軒要氣瘋了,他目光掃過夏洛舒脖子上曖昧的紅痕,心裏陰暗滋生,那些潛藏在身體裏的邪惡因子,再也不受控制地冒出來。
雲景炎就算了,他跟夏洛舒好歹做過一場夫妻,可錢奇算什麼東西,一頓飯,也能哄了夏洛舒上牀?
還有夏洛舒這個女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檢點,大半夜跟男人鬼混完,帶着一身酒氣回來,當他安靖軒是什麼了?
一直以來,他是不是對她太好了。
夏洛舒只覺得心間一涼,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原來一直以來安靖軒的溫潤都是僞裝,這纔是他的真面目。
她掙扎着撲到茶几邊,拖過上面的水果刀:“你住手,你再不住手,我就死給你看。”
按住夏洛舒腳踝,手搭在她腰上正要動手扯下夏洛舒褲子的安靖軒,彷彿被一桶冷水潑醒,所有的動作都戛然而止。
他哆嗦着想要拿走夏洛舒手上的刀:“夏夏……”
“別叫我,你走開,離我遠點。”
夏洛舒從沙發上站起身,伸手扯上自己的衣服:“安靖軒你到底在懷疑什麼?”
“我……”安靖軒的目光在她衣服上掃了一圈。
夏洛舒明白了:“所以,你就憑我出門前跟回來時穿的不是同一套衣服,就認定我在外面做了見不得人的事?”
“夏夏……”
“我說過不要叫我。”夏洛舒眼底腥紅:“你也好意思說我們在一起三年,可三年了,你瞭解的我,難道就是個可以隨隨便便跟人鬼混,是個不潔身自好的下賤女人?”
安靖軒呼吸一重,也有些憤怒:“不僅是衣服,你自己去看看你的脖子,夏洛舒我不是傻子。”
脖子?
夏洛舒想到了之前跟雲景炎糾纏時的畫面,那些落在她身上滾燙的吻痕,她臉上有些掛不住。
見她一時失神,明顯是發生過什麼的樣子,安靖軒的怒火再次被點燃:“呵……怎麼不說話了,你說呀,你倒是解釋,夏洛舒你剛剛的理直氣壯哪裏去了,你解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