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墨鼻子又是一酸,眼淚又下來:“不怪你,我知道你也不想的,這幾年,你一定也很辛苦吧?”
“還好。”夏洛舒不太願意說她在海棠國的事。
錢墨挽着她的胳膊:“不過,好在是回來,我爸一直很擔心你,現在總算是可以安心,走,我帶你進去見我爸。”
她口中的爸,就是夏洛舒的老師,錢老。
夏洛舒進去的時候,房間裏還有一個人——雲景炎。
看到人的瞬間,她愣了一下,沒來得及有別的反應,錢奇已經憤怒地走上前。
“誰讓你來我們家的,你出去,這裏不歡迎你。”錢奇很生氣,指着雲景炎道。
“不得無禮。”錢老落下一枚棋子,眉頭皺起,不悅地看了兒子一眼。
錢奇有些不高興:“爸,你明知道舒舒今天會來家裏,你怎麼還……”
還讓雲景炎登堂入室。
錢老站起身,目光落在夏洛舒身上:“又不是外人,來就來。”
夏洛舒上前一步:“錢老師你好,冒然打擾,我很抱歉。”
“不用這麼客氣,這裏對你來說跟自己家沒區別,讓小墨帶你重新熟悉熟悉,我跟雲先生先下完這局。”
錢老的態度很隨意,對夏洛舒也不像是對待客人,他是真拿她當家人。
夏洛舒有些感動,同時也有些好奇,不知道以前的她跟錢家人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關係,又是怎麼樣的一種相處模式?
看起來似乎還不錯。
至少目前來說,她對錢墨跟錢老的初印象都挺好,不過這不包括錢奇。
錢墨拉着她去參觀房間:“走吧,我帶你逛逛。”
夏洛舒轉身的時候,明顯地感覺到雲景炎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似乎是意識到雲景炎在看她,錢奇挪了挪步子,嚴嚴實實地把雲景炎的目光擋住。
“妙啊。”錢老笑了一聲:“看來你恢復的不錯,躺了三年,棋藝可是半點沒生疏。”
雲景炎也笑:“說起來,還要多謝錢老。”
“沒什麼好謝的,我是醫生,治病救人是我的醫者本份,今天就到這兒,雲先生請回吧!”
錢老起身要送客。
夏洛舒來了錢家,雲景炎並不想就這麼離開,可他也知道,自己沒有留下來的理由。
可他還是想試試:
“錢老上次說,可以用鍼灸術配合我做恢復治療,不知道今天可不可以試一試?”
雲景炎一開口,錢老就知道他的目的。
不容他回答,錢奇先道:“沒瞧見我家裏來了客人?今天沒功夫招待你,雲先生還是先請回。”
“阿奇。”錢老眉心皺成一團,不高興地喝斥兒子:“雲先生是我的病人,每個星期的這天都會來家裏做診療,小舒是自己人,我想她是不會介意的。”
“爸。”錢奇有些不滿。
錢老不理會兒子的不滿,對雲景炎道:
“說起來,小舒的鍼灸術是我所有學生中最好的一位,她還被周老親自教導過,雲先生也見識過她的鍼灸術,如果她能替你做理療,想必效果更好,阿奇,你去叫小舒過來。”
“我很榮幸。”雲景炎失笑。
錢老點頭:“雲先生請跟我來。”
當初夏洛舒與雲景炎的婚姻,他這個當老師的是十分滿意,後來夏洛舒的身世被曝出來,所有人都覺得夏洛舒原本是雲家人,她跟雲景炎不應該在一起。
但是錢老一直不相信這件事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