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明明就是算計好的。
但是他身上的酒味作不得假,這男人幹嘛突然喝這麼多酒?
夏洛舒踢了他一腳:“你怎麼了?”
“我難受。”雲景炎捂着心口,目光緊緊地盯着夏洛舒:“這裏,我這裏疼,舒舒可不可以幫我揉揉?”
“……”有病吧這是?
夏洛舒睨他一眼,氣不打一處來:
“別在這裝腔作勢,人被你帶走,安靖軒被你打了,等明天一早,中醫院的事發酵,你們景辰又佔盡優勢,這一樁樁一件件,哪一點能讓你雲景炎難受,你怎麼好意思,跑到我這個受害者面前來喊?”
“我……”雲景炎有苦難言,因爲李梓倩的所作所爲,一想到,他這輩子都不可能跟夏洛舒在一起,他就痛苦的快要死掉:
“我把人帶走,是爲了幫你收拾他,至於安靖軒他活該被揍,他就是個油嘴滑舌的小白臉,舒舒你不能相信他。”
“我不相信他,難道相信你?”夏洛舒把人扯起來,往門外一推:“以後別拿我是你主治醫生這話說事,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我……”
她話沒說完,雲景炎已經回過身,雙手用力捧起她的臉,在她還沒有做出反應之前,深深地吻下來。
他用勁全力、極盡深情,脣舌間散發着陳年美酒的芳香,夏洛舒被撲面而來的酒香味薰的眩暈,不知道是因爲身理作用、還是心理作用,一時之間她盡然忘記要反抗、任由着雲景炎胡作非爲。
不知道過去多久,久到夏洛舒覺得她快要窒息時,雲景炎才捨得鬆開她。
“舒舒。”他抵着她的額頭:“你看,你並不反感我親你,這說明什麼?”
夏洛舒呼吸發緊,胸腔被滔天的怒意填滿,她揚手給了雲景炎一巴掌:“說明,你就是個王八蛋,滾……”
“舒舒……”雲景炎不明所以,痛苦地看着她。
她反身拿起沙發上的靠墊,揚起來就往雲景炎身上招呼。
雲景炎伸手擋着砸下來的靠墊,一邊往外退一邊道:“我這就走,你別生氣,氣壞了身體,我會心疼。”
“心疼你個大頭鬼,王八蛋、臭流氓、禽獸,真當老孃是好欺負的嗎?”
她邊打邊罵,氣得頭頂冒煙。
門被啪的一聲關上。
雲景炎貼在門上,不知道事情爲什麼會變成這樣,明明剛剛還好好的,夏洛舒明明很享受他的親吻。
屋內的夏洛舒,背靠在門上,緩緩地坐到地上。
她雙手捂着臉,心裏五味雜塵。
她不是傻子,怎麼會感覺不到雲景炎對她態度的變化。
明明很想靠近,卻又不得不疏遠,想要抓住她,又不得不放手。
這情緒到底從何而來?他又在難過什麼?
第二天一早,夏洛舒帶着煮好的湯,去醫院看安靖軒。
剛到病房,就聽到房間裏傳來說話的聲音。
“哥,你怎麼這麼傻?夏洛舒哪裏值得你連命都不要?”這是安琪雅的聲音,只聽她又道:“你知不知道,你離開的這幾天,夏洛舒幾乎每天都跟雲景炎見面,我看他們沒準又搞到一起……”
“小雅別瞎說,夏夏不是那種人。”
安琪雅聲音憤怒:“也就你相信她,她當年又不是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現在又揹着你偷人,有什麼奇怪,說不定國外的項目出事,就是她跟雲景炎搞的鬼,爲的就是把你支開。”
“不可能。”安靖軒有些激動:“項目的事跟夏夏沒關係,你不要冤枉她。”
“哼,真沒關係,爲什麼她不肯幫你,明明依她的人脈,只要願意,安氏的分公司早就在淮城立足,哪會像現在這樣,讓雲氏按着我們打,我看就是她搞的鬼……”